莫轻谈笑了笑,道:“再转过一个冷巷,就是我家!”
“张崇山已经死了,那图也已经毁掉,这件事不是告结束么?怎会又起波折?”杜如月又问道,“莫非是大理寺不信赖你说的话?”
回到莫府,安设好李、杜二人,莫轻言便急仓促去了衙门,交代差事,直到傍晚时分方才返来,神采有些阴沉。
“告终?”莫轻言冷哼了一声,“大理寺的确是想将此事就此告终掉,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嘛,但此事又怎能就此告终?不错,张崇山已经死了,那张图也被毁了,但教唆这事的主谋还未找到,不揪出此人,始终是我中原的亲信大患。”
“用处大着呢!”莫轻言低声道,“如果有人想要做天子,有了这张图,派出一支奇兵,绕开诸路诸侯,奇袭开封,成果会如何?又或是干脆以此图献给契丹人,作为晋身之资,也会获得极大的好处。这等人听任他不管,迟早是我中原的亲信之患。”
太白楼的酒菜在开封很驰名声,传闻老板还存留有一幅当年诗仙李白的真迹墨宝,只是掌柜视为珍宝,秘不示人,很少有人能见获得。
李风云头一次来到开封,他从未想到世上另有如此宏伟的都会,瞪大眼睛,四周张望,嘴中道:“好大一个村庄。”
莫轻言生性喜交友,听闻此言,一仰脖子,满饮一杯,大声道:“两位朋友,既然有缘相逢,何不一同共饮,岂不快哉?”
开封城不缺水,它就在黄河边上,汴河从城中缓缓流过,城内的人感受不到中原的干旱。
莫轻言摇点头,笑道:“不是,只是担忧公事,二弟、三妹,你们初来开封,本日大哥就带你们去开封驰名的太白楼洗尘如何?”两人少年心性,正想去街上玩耍,闻言大喜。
李风云大声道:“哪只贼鸟这般大胆,敢欺负我李风云的大哥,莫大哥,你说是谁,老子去把他拖出来狠揍一顿。”
杜如月瞥了他一眼,低声道:“土包子!”
才说了几句,杜如月又将话题扯到莫轻言的差事上,莫轻言看了她一眼,心知是她体贴本身,叹了口气道:“也罢,现在也没有甚么好保密的,朝堂上的诸位君子都不把它当回事,我一个小小的捕快又何必庸人自扰?”
莫轻言又回后宅换了身衣裳,与老婆、嫂子交代了几句,便带着两人出了莫府。
巡防营抓了那文书,却走了要与他交割的那人,这时,兵部也发明天下兵马摆设图的副本丧失,查来查去,便思疑到了那文书的身上,那文书自知逃不过一劫,又接受不住查问,便交代了事情的委曲。
开封城的城墙,也比李风云沿途所见到的统统城墙要高出很多,足有五六丈高,高大的城墙,更显现出这座都城的宏伟壮观。
“好一句‘喝不尽,杯中酒;斩不完,贼人头’。”俄然有人拍掌赞道。
三人昂首张望,只见隔了两张桌子处,一名白衣男人正举杯向他们致酒,身边一名黑袍男人也朝他们这边望来。
杜如月问道:“莫大哥,产生了甚么事?莫不是衙门中有人用心难堪你?”
我在清平镇找的那张天下兵马摆设图,实在是张副本,连同副本一起本来是保存于兵部衙门中,谁知兵部衙门中的一名文书被人打通,竟将这张副本盗了出来,正要去与人交割,不知如何露了财,被张崇山看到,就是我去清平镇追捕的阿谁江洋悍贼,
李风云却道:“谁做天子,关我们鸟事?大哥,你想得太多了。”
莫轻言一掌狠狠拍在桌上,胸中意气荡漾,大声道:“这世上,狼子野心之辈太多太多,又有谁想过这千千万万的百姓百姓?哼,喝不尽,杯中酒;斩不完贼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