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轻言点头道:“我是捕快,天生便是抓贼的,不管朝廷查还是不查,我是必然要查下去的。何况,如果揪出了此案背后的那人,也能为中原撤除一个隐忧。职责地点,不得不为。”
莫轻言三民气头一惊,一齐朝冷雨楼看来,冷雨轩仓猝打圆场道:“族兄的意义是,在这狼籍的世上,谁又管得了谁?还是自顾自个的好,那些侠义之士,又有几个落得过好了局的?这杯酒,算是我代族兄给三位赔罪!”说罢,满饮一杯。
莫轻言答道:“冷兄过奖了,我只是一个小捕快,又能如何?只是发发牢骚罢了。”
一席闷酒,直喝到戌时,才算散去。
李风云也未几说,满上一碗酒,“咕噜咕噜”地灌了下去。冷雨轩也不甘逞强,换了大碗,陪李风云喝了这碗酒。
几人正说的热烈,一个小孩跑上楼来,拉住莫轻言的衣袖问道:“莫轻言是你么?”
冷雨轩插嘴问道:“本来不该问,不知是甚么案子,我们兄弟或许能帮上点忙。”
转眼李风云来到开封已经十多天,莫轻言每天忙着查案,很少偶然候陪他出去喝酒,倒是杜如月的气仿佛消去了很多,对他的态度好了很多。
三人听了此言,心中豁然,暗道:“此人可真是惜字如金,这般说话,不知要获咎多少人。”
那小孩满脸欣喜,答道:“是位年青的叔叔,穿白衣,就在街边,他说,楼上窗边最丑的阿谁就是莫轻言,很好认。”
杜如月有些吃惊,问道:“大哥,你要赶我们走?”
“二弟!”莫轻言正与冷雨轩酬酢,见李风云这般无礼,仓猝喝止道,正要报歉,冷雨轩摆手道:“无妨!族兄的性子就是这般,莫要管他便是。”又道:“刚才听到莫兄慷慨豪情,心生恋慕,现在这世上,多是蝇营狗苟、混吃等死之辈,像莫兄如许忧国忧民之士,越来越少了。”
李风云嫌杯子太小,要来两只大碗,倒满酒,端起碗酒来,大声道:“木头人,喝了这碗酒,今后你就是我李风云的兄弟,有甚么事,号召老子便是。”说罢,一口将那碗酒喝光。
天福八年的春季特别酷寒,几近在一夜之间,开封街头的树叶都掉光了,只留下光秃秃的枝干还在彻骨北风中瑟瑟颤栗。
李风云朝杜如月挤了挤眼,笑道:“这个,我喜好!小丫头,这下你总不能说我的嘴巴获咎人了吧!木头人,我与你喝一杯如何?”
冷雨轩哈哈大笑,觉起杯来,道:“这位小哥的志气可真不小,为这一句话,敬小哥一杯!”
“不会!”冷雨楼淡然隧道,“当初他差点就查到了主公。”
“你的意义是此人非撤除不成?”冷雨轩又问道,见冷雨楼不再答复,冷雨轩叹了口气道,“那就筹办脱手吧,可惜了!不过最好莫要轰动二蜜斯。”
李风云、杜如月齐声问道:“甚么事?”
莫轻言点头笑道:“恰是我,你找我甚么事?”
冷雨楼漠无神采,却模糊透出一股杀气。
莫轻言叹道:“都是些烦苦衷,不说也罢!”
抖开那封信,莫轻言扫了几眼,神采大变,拍桌大喝道:“岂有此理!”
“管得太多,死!”木头人般的冷雨楼俄然开口道。
“我本想去万花谷师父那儿住上一阵,”杜如月答道,“不过,现在住在大哥这里也一样,再拖个半年,我想,那件婚事也该不了了之。”
冷雨轩劝道:“既然朝廷都不想查,莫兄何不就此罢休?天下的案子是破不完的,何必为了这一件案子吊死在树上?”
“你想得太多!”冷雨楼冷冷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