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底,气力,才是你我安生立命的底子。有了它,甚么都有能够获得,今后你我平分天下,也不是不成能的;没了它,甚么都没了,统统都无从谈起。”
杜重威呆立半晌,方才叹道:“看来那三万精兵毕竟是瞒不住人,老夫还筹算当作奇兵,打耶律德光一个措手不及,你既然晓得了,耶律德光估计也不会不知,必有防备。”
“李风云李将军!”杜重威再次喝道。
杜重威蓦地停下脚步,仿佛终究定下决计,“啪”的一声,一掌猛拍在桌案上:“娘的,拼了,鱼死网破!后日拂晓前,半夜造饭,四更反击,对契丹军建议搏命一博。
李守贞看了看四下,道:“老杜,你我来往这么多年,你就真甘心与契丹人拼个你死我活,鱼死网破么,白白便宜了姓石的那小子?”
“末将在!”李风云大声答道,斜跨而出。
“薛怀让将军听令!”
李风云正色道:“我从少林寺赶来,解缆之前,已经飞鸽传书给游击营,让游击营正兵两千余人缓慢赶来滹沱河,现在应当已经到达商定地点。如若大帅同意从正面打击契丹大营,只要商定好时候,游击营也将全军反击,死不旋踵!”
杜重威神采一变,道:“你如何晓得老夫还在镇州城还藏有三万精兵?”
“末将得令!”
杜重威呵呵嘲笑数声,道:“恐怕耶律德光失算了!”
“这话如何说?”杜重威挑眉问道。
“丝――”杜重威长吸了一气,神采阴晴不定,来回踱着步子,半天方道:“此事事关严峻,老夫还要再想想,再细心地想想!”
还是说说面前吧,事情一定就像李风云那臭小子说的那样,毫无转圜的余地。”
败了,天然无话可说,沦为契丹人的俘虏,当年赵延寿养父卢龙节度使赵德钧的了局恐怕就是你我的了局,被热诚一顿后,押赴北国,客死他乡。气力被耗损殆尽的我们,对耶律德光毫偶然义,杨光远便是前车之鉴。
当时,恐怕不是老夫去功耶律德光,反倒是耶律德光趁乱来剿袭我晋军的营盘。”
最好的成果,是你我老诚恳实奉诏入京,拜一个徒有浮名的太师、太傅之类的浮名,再封上一个王,圈养起来,只等你我老死罢了。
“末将得令!”众将齐声答道。
而你我,就算投降了耶律德光,气力却涓滴未损,如若联手,仍旧能重创耶律德光。耶律德光也明白这一点,以是,他不敢对你我如何样。
注1:此王清并非药王谷的长老王清,汗青上实在存在,又一个同名的人,同名的人真多。
我猜想,耶律德光在赌。”
以是,这仗打不得,耶律德光也算定,你我必然不会打这一仗。
“李守贞将军!”杜重威又望向李守贞,“这大营便交给你了,请李帅带领本部三万兵马,务必抵挡住萧禹部五万精骑的打击,庇护住雄师的后路。”
杜重威缓慢地在帅帐内走来走去,双眼通红。
“末将在!”
“不然,不然!”李守贞连连点头,“耶律德光的目标若真只是毁灭大晋三十万兵马,完整不必摆出这般步地。他莫非不晓得只要不到五万人的大营,虽有滹沱河之险,也一定挡得住我三十万雄师?何况,镇州还伏有老杜你一支三万人的精兵。两面夹攻,耶律德光的成算又有多少?”
而你我,这一场恶战打下来,气力还能剩下多少?还拿甚么去对抗石重贵?到时,石重贵声望必然大涨,又有天子之名,一个有为明君的名头是逃不掉的。那些本就蛇鼠两端的诸侯恐怕都会倒向他那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