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纵云看罢,从怀中摸出一块牌子,递给李风云,道:“本来你们是白兄的朋友,失敬失敬,这块令牌你们拿去,行走江湖或者用得上。赶上甚么事,你们可出示此令牌,江湖上的朋友多少还会给几分薄面。”
注1:闵帝,即李从厚。因削藩逼反了李从珂,被李从珂夺去了天子宝座。
许半仙对李风云道:“来时说好的,灾劫已过,本神仙的那道锦囊也算见效了,畴昔的账一笔勾消,后会有期!”
耶律鸿雁站起家来,朝空中作了一个揖,咯咯笑道:“多谢野狐禅部下包涵,没有杀庄外我那几个不成器的部下。既然您老出了手,我演武宫也不好不给你这个面子,聚义堂之事,就此作罢!只要聚义堂不来招惹我演武宫,演武宫也不会再难堪聚义堂。”
聚义堂世人一愣,耶律鸿雁说得没错,世上站在颠峰的绝顶妙手,数来数去,也就那么几个,任何一人脱手,便足以将牛头山聚义堂踏为齑粉。野狐禅肯脱手帮他们,已经是莫大的情面,他们又岂能要求野狐禅对阵魔教教主耶律明、契丹国师萧齐瑞两大绝顶妙手?
耶律鸿雁哈哈大笑,道:“那也要看我契丹踏平中原后,另有没有你聚义堂。”说罢,朝空中再作一揖,又转头瞥了李风云、杜如月一眼,带领部下世人,清算起战死的两名部下,跳上马匹,扬长而去。
耶律鸿雁等人走后,野狐禅再无声气,聚义堂世人传闻过野狐禅的脾气,猜想他已经走了,早有人清算了院中的残局。周纵云又过来感激李风云三人的脱手之恩。
因为此人常常在暗中帮忙江湖人,解人危难,以是,在江湖中名誉甚高,偶尔颁下野狐令,江湖中人竞相景从,无不以帮他做事为荣。
李风云心中不觉得然,甚么名头,差点被人家打上门来灭掉。再看那令牌,似木非木,似石非石,黑漆漆打磨得非常光滑,拿在手中很有分量,上面雕镂着繁密的斑纹,正中雕刻着两个字:“虎贲”。
许半仙不睬他,拄着竹竿,一步一步朝院外走去,口中念叨:“本神仙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江湖恩仇,莫找我,莫找我!”
李风云看得目瞪口呆,心生钦慕,暗赞道:“公然是人的名,树的影。当初在赵家庄,燕无双只是露了一个面,张济棠那伙人便灰溜溜地逃脱了;明天在这里,阿谁甚么野狐禅连面都没露,就说了几句话,便又吓退了阿谁男人婆,老子嘴巴说干了,也没多大的用处。甚么时候,老才气混成如许?到当时,老子就去佘破财的聚气坊,老子要赌大,不信佘破财敢开小。”
“野狐禅前辈,请救我聚义堂!”聚义堂堂主周纵云拱手朝天,叫道。
更何况,即便野狐禅的武功高强,耶律鸿雁带的世人也不弱,像长白老怪如许的妙手足足有五位之多,其他的人,虽没有长白老怪那般短长,但也技艺不弱,不然也不至于杀得聚义堂丧失惨痛。即便聚义堂与野狐禅联起手来,也一定能占多大的便宜,反而扳连野狐禅与耶律明、萧齐瑞结下大仇。
周纵云笑了笑,并不答复,此时,天气渐晚,李风云、杜如月又在福来堆栈住了一夜,次日凌晨才出发南下,周纵云天然殷勤接待,酒宴当中,李风云方知所谓聚义堂与福来堆栈原是一伙的,聚义堂固然占有在牛头山,但等闲并不劫道,除非是碰到那种大奸巨贪。
周纵云点了点头:“不错,就是他,前朝那场大乱,你我都死不了,更何况是他?白堂主在信中说,李风云是李将军非常赏识之人,特地叮嘱他照顾,当初,李将军曾救过我的命,我又怎会不借此机遇酬谢他?更何况,杜女人是那一名的弟子,我们也该照顾她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