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风云怒道:“明显是你骗去了我半头野猪,明天还想诈老子?你当老子不晓得,在清平镇的那几日,你底子没替老子祈过甚么福,老子的野猪肉倒是吃得满嘴是油,哼哼,你这长季子奸,老子也不傻,足足盯了你好几天,少说废话,快还钱来,不然老子撕了你那布旛,拆了你一把老骨头。老子也不跟你多要,一百两银子两清,老子也不再找你费事。”
“胡说,本神仙几时骗过你半头野猪?”那羽士抬开端,瞄了李风云一眼,想了想,道,“本来是你,你不是清平镇的阿谁野小子?如何跑到这里来了?”
许半仙被唬得一大跳,道:“你那半头野猪哪值百两纹银?百两纹银,二十头猪也买来了?”
李风云怒道:“你胡说甚么?我三妹如何就是牛粪了?”
杜如月羞得满脸通红,啐道:“你才是牛粪!”
许半仙捋须呵呵笑道:“这不正申明本神仙的法力高强,若非本神仙宁肯折寿与你祈福续命,哪来你本日的繁华繁华,提及来,还是你欠本神仙半只野猪的账未曾付清,你说是也不是?来来来,现在你发财了,当日的账也恰好该结一结了。”
李风云嘟哝了两句,不肯说话,那道人笑嘻嘻隧道:“无量天尊,本神仙替人批命算卦,向来都是按书直说,向来不打半句诳语。本神仙还记得,那日与你批命,说你印堂发黑乌云盖顶,活不过二十,除非本神仙肯折寿帮你祈福续命,可有此事?”
那白衣少年也不睬他,一行人马从他们身边吼怒而过。
李风云哈哈大笑,拍马冲上前去,拦住那中年羽士,大声道:“许半仙,没想到到这里也能碰到你,快还当初骗老子的那半头野猪。”
这时杜如月也赶了上来,细心打量那道人,只见头戴太极八卦冠,吊梢眉,颀长眼似睁未睁,稀少疏几根有些发黄的八字胡,身穿一件洗得发白灰色道袍,手中杵着一根竹竿,竹竿上头绑着一面半旧的白布旗旛,白旛的两边题着两行字,一行是“运命本天定”,一行是“祸福自来求”,正中只要三个大字:许半仙。
又走了大半炷香的工夫,绕过一个山坡,只见一名羽士打扮的中年人手扶一杆旗旛,正沿着官道缓缓而行。
李风云想了想也的确是这么回事,这里不是清平镇,就算把许半仙痛揍一顿,也没人瞥见,他丧失的名誉也挽回不来,哼了一声,一把放开他,又不肯等闲放过许半仙,气呼呼隧道:“那你说该如何办?”
李风云揉了揉眼睛,奇道:“是他?这故乡伙,竟然跑到这里来哄人?”
“老虎另有打盹的时候,我被这老骗子骗了,也不奇特,再说,清平镇被他骗的不止我一个。算他跑得快,要不然,早被大伙儿砍成肉酱扔到十里沟喂野狼了!”李风云强争道,说罢,跳上马来,揪住许半仙胸口的衣裳,要夺他手中的竹竿。
李风云、杜如月转头望去,只见一行人马,一溜烟尘从前面追了上来。
许半仙咳嗽了几声,整了整衣冠,道:“本神升天戏人间,替人消灾解难,从不计算得失,身上也无余财,本日与你相见,也算是有缘,不如免费赠送你一只锦囊,今后你危急之时翻开,只要参透此中玄机,灾害天然不解而解,如何?唉,这锦囊也是本神仙本日心血来潮,掐指一算,算到本神仙有此一劫,破钞了三年的仙力,才从上天求来的,得之不易。”
又转头对杜如月道:“这老骗子,不知被甚么油糊住了心眼,一年前跑到清平镇行骗,呆了十几日,实在混不下去,就灰溜溜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