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虎另有打盹的时候,我被这老骗子骗了,也不奇特,再说,清平镇被他骗的不止我一个。算他跑得快,要不然,早被大伙儿砍成肉酱扔到十里沟喂野狼了!”李风云强争道,说罢,跳上马来,揪住许半仙胸口的衣裳,要夺他手中的竹竿。
“慢来,慢来!”许半仙一边躲闪一边道,“本神仙祈福,你们这些凡夫俗子那里能看得明白?再说,要祈福,也要选好光阴时候,乱来不得。停停停,真是秀才碰到兵,有理也说不清,你看本神仙这一身,哪有钱赔给你?你就算抢了本神仙用饭的家什,又值几文钱?拆了这把老骨头也没用啊!”
杜如月拉了拉李风云,道:“他也能骗得了你?他是如何骗你的?”
李风云答道:“不错,恰是如此,这才骗去了老子辛辛苦苦打来的半头野猪,还被陈三他们笑话了大半年,实在是可爱。老子现在能吃能喝,还发了大财,几时有甚么乌云盖顶,别说活过二十,就算活到一百岁也不成题目。还不算骗?幸亏当初老子留了个心眼,只给了你半头野猪,要不然,整头野猪也该被你骗去了。”
又转头对杜如月道:“这老骗子,不知被甚么油糊住了心眼,一年前跑到清平镇行骗,呆了十几日,实在混不下去,就灰溜溜地走了。
李风云揉了揉眼睛,奇道:“是他?这故乡伙,竟然跑到这里来哄人?”
“胡说,本神仙几时骗过你半头野猪?”那羽士抬开端,瞄了李风云一眼,想了想,道,“本来是你,你不是清平镇的阿谁野小子?如何跑到这里来了?”
李风云怒道:“明显是你骗去了我半头野猪,明天还想诈老子?你当老子不晓得,在清平镇的那几日,你底子没替老子祈过甚么福,老子的野猪肉倒是吃得满嘴是油,哼哼,你这长季子奸,老子也不傻,足足盯了你好几天,少说废话,快还钱来,不然老子撕了你那布旛,拆了你一把老骨头。老子也不跟你多要,一百两银子两清,老子也不再找你费事。”
不过他两人的马匹骑术完整比不上那伙人,完整追不上那伙人,才一炷香的工夫,便被甩得无影无踪。
李风云想了想也的确是这么回事,这里不是清平镇,就算把许半仙痛揍一顿,也没人瞥见,他丧失的名誉也挽回不来,哼了一声,一把放开他,又不肯等闲放过许半仙,气呼呼隧道:“那你说该如何办?”
李风云、杜如月转头望去,只见一行人马,一溜烟尘从前面追了上来。
李风云嘿嘿一笑,心中猎奇,暗道:“这伙人是甚么来头?莫非是牛头山上强盗出动,要做一桩大买卖?奇特,牛头山上的强盗怎会有这般好的马匹,又有如此好的骑术?不如跟上去瞧瞧热烈。”
李风云怒道:“你胡说甚么?我三妹如何就是牛粪了?”
这时杜如月也赶了上来,细心打量那道人,只见头戴太极八卦冠,吊梢眉,颀长眼似睁未睁,稀少疏几根有些发黄的八字胡,身穿一件洗得发白灰色道袍,手中杵着一根竹竿,竹竿上头绑着一面半旧的白布旗旛,白旛的两边题着两行字,一行是“运命本天定”,一行是“祸福自来求”,正中只要三个大字:许半仙。
许半仙被唬得一大跳,道:“你那半头野猪哪值百两纹银?百两纹银,二十头猪也买来了?”
杜如月掩嘴笑道:“本来你也有被骗的时候。”
那白衣少年路过之时转头看了他们几眼,赞道:“好姣美,可惜了,可惜了,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了。”
杜如月不解,问道:“他是谁?你熟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