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戈就像是用锤子钉钉子,一下砸不出来,就用两下,两下砸不出来,就用三下……手握如此庞大的力量,耗得起,即便失利一次两次也不影响大局,述律平不信不能将耶律阮砸个稀巴烂。
萧禹、耶律麻答的七万精锐兵马已经撤回到了关外,现在大辽固然兵力空虚,大漫衍在各地的兵马多多极少也有七八万。如果再加上临时征召的牧民,构成百万雄师不成题目。契丹骑射起家,每一个牧民就是英勇的兵士。
述律平很清楚,耶律洪古固然天生异禀,力大无穷,武功已经跨入了一流境地,但是小我的勇武跟率兵兵戈是两回事。武功高不必然就能带兵打败仗,武功低也不必然打不了败仗。耶律洪古所学的那套兵法,说到底没有颠末实战查验,结果如何,都还很难说。
他要借着剿除耶律阮这一战,向天下宣示他耶律洪古的存在。他要奉告世人,耶律洪古将会是比耶律德光更加贤明、更加巨大的辽国之主。
想到这里,述律平站起家来,走到耶律洪古身边,一把扶起耶律洪古,大声道:“好,不愧是哀家的好儿子,我大辽将来的天子。哀家信赖你,此战必胜。”
耶律洪古一步迈出,大声道:“耶律阮能有甚么本领,只不过是个跳梁小丑罢了,如何值得母后如此活力?耶律洪古请旨,立即让我亲率雄师,前去剿贼。
这些人中,不知有多少人与耶律阮有所勾搭,述律平担忧两军一旦开战,这些人会在背后做手脚。看得见的仇敌并不成怕,看不见的仇敌才要细心防备。
比拟之下,耶律阮戋戋七万人马又算得了甚么?
“母后!请让儿臣领军出征!”耶律洪古单膝跪倒在地,再次催促道。
“真是岂有此理!”述律平一袖子将案头上的统统文书扫落在地,一双寒目扫过帐中的满朝文武,“当初哀家就说,早该让耶律洪古继位,但是你们找出各式借口迟延。现在,耶律阮阿谁逆孙,竟然抢先一步,妄自称帝,夺了先机。你们说,该如何办?”
大辽的天子,莫非是谁想当便能当的吗?如果那样,那大辽已经不晓得有多少天子了。耶律阮凭着十六七万雄师,要当这个天子,他也不想想够不敷这个分量。
耶律洪古一开口,帐下的群臣纷繁拥戴,更让耶律洪古感到意气昂扬。二哥耶律德光死了,现在他的期间终究来了。这么多年来,耶律德光成心偶然中压抑着他,让他一身本领,却无处发挥。此次机遇来了,他终究有了大展技艺的时候。
并且,当初挞伐中原的三十万兵马,都是契丹最能打的兵士,固然萧禹、耶律麻答带回了七万多精锐铁骑,但是,兵危战凶,不到最后,又有谁能说必然就是胜者?述律平也没有一战就能处理耶律阮的信心。
数今后,述律平登台拜帅,以耶律洪古为全军主帅,萧策为副帅,带领早已经集结于上京四周的数万兵马南下出征,他们将会与萧禹、耶律麻答的雄师汇合,并且带上沿途堆积的各部兵马,人数将达到二十万之多。要与耶律阮的雄师一决雌雄。
论行军兵戈,谁能比得过他耶律洪古?文韬武略,他耶律洪古称第二,天下又有谁能称第一?只是这么多年来,他没有机遇揭示罢了。
萧策、耶律淳等数位大将也出列跪倒在耶律洪古身后,要求道:“我等情愿跟从殿下一同出征,剿除叛贼!”
至于耶律阮称帝的事情,耶律洪古以为并不是一件大不了的事。他是耶律德光指定的皇储,大辽的皇太弟,天下兵马大元帅,又有皇太后的支撑,他麾下的权势也不小,这大辽的皇位,理所当然是他,谁也抢不走。耶律阮不自量力,竟然敢在镇阳称帝,的确是个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