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屋质呆了呆,问道:“太后,老臣不明白你的意义!”
“太皇太后,你这是强词夺理!”耶律阮忍无可忍,怒道。
想了一下,耶律阮道:“先父乃是太祖立下的太子,而我是先父的宗子,论理,皇位理应传我!”
他们都是太祖天子与哀家的子嗣,哀家总不能厚此薄彼吧?”
耶律阮,你倒说说,你这一起走来,杀了多少大辽子民,又有多少部族毁于你手?
耶律阮,大师都说你贤明,如何说出这等胡涂的话来?莫非是汉人的书读多了,脑筋也被读傻了么?
想到这里,耶律天德心头的那股炽热又渐渐消褪下去了。
述律平呵呵笑了两声,道:“谁说耶律倍是太子,皇位就该传给他的宗子?我契丹有这个端方么?如果是如许,耶律德光驾崩,那帝位是不是该传给他的宗子耶律璟?
现在分歧了,现在述律平将这件事情挑明,将这么多子嗣扯入到皇位之争中来,又借耶律屋质之口堵住“谁气力强谁当天子”的说法。那么,各大权势一建都会跳出来,即便不能当上天子,也能讨要到更多的好处。
实在述律平内心很明白,她这么做不过是病笃挣扎,无法之举。疆场上得不到的东西,想要通过构和与机谋来获得,难,难,难!
“北院大王,你这话便不对。”述律平一字一顿道,“皇子皇孙年幼,这不是题目,不是另有哀家和各位忠于我大辽的大臣在吗?有没有管理天下的才气,不是说了就算的,做过才会晓得,没有做过,又安知谁才是真才实学,谁又是无道昏君?耶律阮,你说哀家的话是否有错。”
就算述律平仍旧立耶律洪古为帝,只是封他为皇储,耶律洪古要比耶律阮大上好几岁,并且此人道情暴躁,心机也没有耶律阮那么短长,说不定哪一天就被人暗害,暴毙身亡。那他岂不便能够名正言顺地当上大辽的天子?
如果如许,将江山交到你的手上,哀家第一个不放心!”
论事理,当年的事,哀家承认是做错了。为了不将弊端持续下去,哀家以为应当为我大辽在太祖所留血脉当中,推举出最贤明,最合适担当大统之人,耶律屋质,莫非你以为如许做不对么?”
耶律天德现在也在大帐中,本来他听了述律平的建议,就非常心动。现在又听了述律平提到他,心中一阵狂跳,眼中精光直闪。耶律天德心中暗自策画,如果述律平真有此心机,他倒向述律平也不是不成能的。
述律平嫣然一笑,道:“耶律屋质,你真不明白么?
你也想当我大辽的天子,哼哼,哀家甘心支撑耶律天德做天子,也不会支撑你!”
一向以来,依仗着述律平,耶律洪古都把本身当作辽国将来的天子。先前在泰德泉被耶律安端大败,已经让他颜面无存,声望大损,心中已经窝着一股火,藏着一种惊骇。贰心机本就不深,心眼远远比不上他的两个侄子耶律阮与耶律天德。现在见述律平认错,又俄然听到述律平说所的皇子皇孙都有资格争夺皇位,便觉得泰德泉之战的失利,已经让述律平完整丢弃他。心中窝着的那股火俄然腾起发作,耶律洪古猛地站了起来,不管也不顾,涨红了脸大声道:“有我耶律洪古在,甚么人也休想当我大辽的天子!”
毕竟,耶律阮与他的年纪相差并不大,即便耶律阮当了天子后封他为皇太弟,也不知耶律阮甚么时候驾崩。如果他比耶律阮先一步被长生天呼唤去,那他这一番策划岂不都是为别人做嫁衣?
“大胆,你是哀家的亲孙子,怎敢这般对哀家说话?哀家如何强词夺理了?”述律平柳眉倒竖,“你不是心慕汉家学说,汉家学说也说,百善孝为先,如何,为了当上天子,你连孝也不顾了么?莫非你自恃手中有二十多万兵马,就不顾我大辽的存亡,子民的死活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