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虎帐,公孙无忧正在帐外,跟昔日一样,一杯接一杯的喝着清茶,身边小红炉上的铜壶内“咕噜咕噜”收回水沸腾的声音。
李风云摇了点头,将口中含着的水吐掉,道:“只是为了师门的一些事,无忧公子,为何你这般问?”北冥神功的事情,李风云还不想泄漏出去,不然会惹出很大的费事,哪怕他很信赖公孙无忧。并且,天罡门的事也容不得外人插手。
“莫非本公子晓得的事情,你就必然晓得?再者,你又安知你晓得的事情我会不晓得?说说看,究竟甚么事情是本公子不晓得的。”公孙无忧笑道。
李风云呆了呆,永固宫主与契丹有勾搭的事,他也曾有所思疑。
“有事,弟子服其劳!”公孙无忧答道,“按理说,你师兄完整没有需求来趟这浑水。既然来了,小兄弟,你说会是谁说动了你师兄?”
耶律德光第三次南下,杜重威、李守贞的表示完整变态,底子不像是曾经威震天下的名将。李风云晓得,杜重威与李守贞之间实在早已经暗中缔盟,中间人恰是永固宫,杜、李两家联婚,恰是要加强杜重威、李守贞与永固宫三者之间的联盟。杜重威、李守贞两人各种变态表示,很难说没有受永固宫的影响。
想到了这里,李风云心中涌起了一股难言的气愤和一阵莫名的有力。阴沉着脸,李风云问道:“你刚才所说的,是究竟,还是仅仅是你的猜想?”
公孙无忧擦尽脸上的水珠,问道:“你师兄找你不会只是想见见你那么简朴吧?”
公孙无忧笑嘻嘻地看着李风云,涓滴没有禁止李风云这卤莽行动的意义。不过,很快他就悔怨了,因为李风云眼睛瞪得溜圆,一口滚烫的热茶正喷到了他的脸上。
“焚琴煮鹤!也只要你这蛮横人才做得出来!”公孙无忧狼狈不堪,仓猝取出丝巾,不满地擦着满脸的茶水,不断地抱怨道,“俗,粗鄙,俗不成耐,如何甚么样风雅的事,到了你那边,都变了味道?”
李风云呆了一呆,他真没能从这纤细的细节中想过这么多的事情。公孙无忧的话有三层意义。
李风云二话没说,抄起公孙无忧身前的茶盅,嘴对嘴猛地灌了一口。一起驰驱,又说了一个早晨的话,不渴才怪。
顷刻间,李风云想到了这四年来,晋军与契丹军交兵中各种不公道的事情。
为何耶律德光第一次南下,势如破竹,没有碰到像样的抵当就打到了黄河以南,沿途几近统统城镇的守军,一击即溃,乃至不战而逃,不战而降。这件事,实在很难解释。要晓得,沿途守军战力再差,那也是颠末战乱浸礼而来,守城的将领,不乏后唐时与契丹人血战的名将,悍将。如果没有人暗中授意,或者是里应外合,又如何能够败得那么惨?
一小我影呈现在脑海中,李风云脱口而出:“你说是永固宫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