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萧翰提示,耶律德光也想不起此人。
萧翰呆立了半晌,道:“纵使杜重威没能清算掉李守贞,我大辽也一定有利可图。”
李守贞连夜带着残军撤到了黄河南岸,夺回了郓州,而杜重威也撤到了魏州。两部残兵各安闲本身的地盘上舔舐伤口。
更不要说,永固宫主有路惊鸿支撑,很有能够联络燕无双,乃至是醉道人、野狐禅偷潜入到皇宫中杀王刺驾。
“梁园虽好,终非久留之地!”耶律德光走到舆图边,昂首看着中原的舆图,“这汉人的天下,我契丹人当真就坐不了么?”
杜重威的天雄军剩下不敷三万人,而李守贞的天平军也只剩下两万人。固然李守贞占有先手,攻了杜重威一个出其不料,但天雄军毕竟人多势众,一场厮杀下来,李守贞的丧失并不比杜重威少多少。
此乃二桃杀三士之计。”
刘知远老谋深算,不会等闲去攻打李守贞。多数会与李守贞修好,划地而治。
战后各自盘点兵马,杜重威和李守贞不由得肉痛如绞。
通过李守贞去耗损中原的气力,这条路行不通。”
听到这个动静,耶律德光眼神一黯,长长吐了口气,粉饰不住心中的绝望,叹道:“晓得了,去,将萧翰叫来吧!”
“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萧翰道,“臣建议,既然要撤,干脆便撤远一些,连河北也不要,给南朝人一种安然的假象,任他们杀个血浪滔天!比及他们杀得精疲力竭,要取中原,不过是马鞭一挥的事!”
另有,永固宫主仿佛还与南唐、后蜀达成某些和谈。
再打下去,即便将敌手给灭了,本身也剩下不了多少人。
如若天下各方权势纷繁表示不平,那便立即立他为帝,将他扔在卞梁,任中原人打死打活。归正,我大辽都兑现了信誉,将江山偿还给了后唐,至于永固宫主守不守得住,那就是她的事,与我大辽何干?
“讲!”耶律德光猛地转过身来,双目咄咄逼人。
陈桥一场大战,毫无征象,杜重威所率的天雄军,与李守贞所率的天平军,俄然之间翻脸,两军厮杀了一天一夜,死伤近两万人,终究谁也没能何如谁,两败俱伤,各自鸣金出兵。
“你是说立李守贞为帝?”耶律德光摇点头,“不成,永固宫气力太大,现在中原的叛匪大多都把握在永固宫与天策府手中,这二者,本都是后唐余孽,相互之间本就是联手的。李守贞又与原中原的诸路诸侯都有很密切的干系,一旦坐大,恐怕南唐与后蜀也都会倒向他。
萧翰笑道:“陛下阐发得极对,既然不建立李守贞为帝,何不考虑别人?李嗣源的先人可不止只要李守贞他一人。何况,李守贞也只是永固宫主说他是李嗣源的先人,又没有甚么证据。立一个纯粹的后唐血脉,岂不比立李守贞这个不知其来源的人更好?”
耶律德光从开端就没筹算再册封甚么中原天子,他急召杜重威来汴梁,不过是想借杜重威之手灭掉李守贞。毕竟李守贞的四万精兵毕竟是永固宫的中坚,比之簇拥而起的数十万叛匪,对大辽的威胁更大。
“你是说……”耶律德光眼睛一亮,“郇国公李从益?”
萧翰哈哈笑道:“这个不难,何不先封他做一个知南朝军国事,漫衍谎言说陛下筹办立他为帝,看看各方权势的反应如何。若过各方权势没有反应,那申明后唐余威犹存,那无妨让他这个知南朝军国事一向做下去。
萧翰点点头道:“臣恰是此意!如许,对永固宫主也有一个交代,我大辽也算是说话不算话。”
这十多年来,身为后唐皇族后嗣,李从益活得谨慎翼翼,常日连府门都不敢迈出,如同隐形人普通,恐怕招惹了后晋的忌讳,垂垂消逝在世人的眼中,世人几近健忘了他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