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风云大喜,一把抢过紫云丹,道:“早说呀,教给小丫头吧,老子经脉堵塞,吃了这东西没用,说不准还会病上加病。”
李风云有些绝望,道:“小丫头,不消那么吝啬吧,喝喝酒没甚么的。”
杜如月见公孙无忧也这般说,再不推让,遵循他供应的体例,就在济世堂的内堂中服下了紫云丹。
李风云赶了上来,大声道:“喂,为甚么你们俩空动手,却要我扛着这箱子,别人会觉得我是你们的小厮的。”
“哼!”杜如月瞥了公孙无忧一眼,道,“我想像又如何?”
回到了堆栈,李风云要三人平分那箱金银,公孙无忧不太在乎,道:“金银毕竟是身外之物,小兄弟如果不介怀,不义之财,干脆用来去布施那些中原的饥民吧。”
公孙无忧哈哈大笑,道:“这紫云丹属性的确正与杜女人的内力符合,省去了很多费事。小兄弟,这好东西跟你没缘分,你体内的药毒一日不除尽,便不能再服用这等大补之物。”
老鸨将三人引到二楼的一张雕花桃木桌旁,早已布下酒菜,正要叫来女人陪酒,杜如月正色道:“不必了,我们可不是来喝花酒的。”
俄然不知起于何方,一缕箫音在鼓乐身中透出,鼓乐之声垂垂停歇下去,只要缕缕琴瑟之音与之相伴,更显得那箫音出凡脱俗,仿佛云端仙乐。
李风云不解,问道:“这雅韵轩是甚么处所?”
李风云有些不舍,低声道:“来都来了,见地一下也好,这箱子里总有四千多两银子,扔到水里也要听声响不是?你要不想去,要不你归去,我陪无忧公子去。你信不过无忧公子,莫非还信不过我么?”
老鸨承诺,又阿谀了几句便仓促拜别,号召其他的客人。
我公孙无忧,平生风骚桀骜,能让我尊敬,入我法眼的人寥寥无几,花解语便是此中一个。”
杜如月喜道:“小妹也正有此意。”
说话间,木台上轻烟四起,那群起舞的女子俄然散开,暴露了站在中间的一名白衣女子,朱唇轻点一只青竹,本来吹箫的人是她,罗裙轻展,仙袂飘飘,轻烟环绕在她四周,不似尘寰人物。
杜如月低头看了看,只见皮肤上排泄很多油腻腻的污物,腥臭非常,心知是因打通任督二脉排挤体外的杂物,不觉脸一红,道:“小妹先去洗濯一下。”说罢扭身便走。
“这紫云丹果然奇异!”杜如月展开眼睛道。
公孙无忧一搭折扇,微浅笑道:“没错,就是这里,本日江南花魁花都知(注1)要在这里为中原哀鸿捐献,这些财帛交给花都知,她会安排得妥妥铛铛。”
公孙无忧哈哈大笑,将紫云丹在手中观赏了半晌,方道:“我的确晓得如何服用这丹药,不过,这紫云丹与我修习的功法分歧,还要费工夫化解,实在是太费事。以我的资质,破入一流境地只是时候的题目,这丹药对我没太大的用处。
李风云摆摆手,道:“叫你服用就服用,你不吃,要给他吃了,诚恳说,老子还真有些心疼。”又低声道:“归正你今后嫁给了我,也是我李家的人,我不亏损。”
杜如月急道:“二哥,服用了紫云丹说不准就能冲开你淤塞的经脉……”
酉时已到,知花筵开端,丝竹之声停歇下去,鼓乐之声响起,空中俄然撒落万片桃花,一群身著粉衣罗裙的女子如凌波虚度般飘入大堂正中的木台之上,跟着鼓乐委宛起舞,时而集合,时而分离,非常养眼。
杜如月一阵脸红,低声道:“你少说两句成不成,土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