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技艺,这两名伴计的工夫并不弱,如果放在一年前,李风云底子不敢惹他们,但是现在分歧了,受了莫轻言、醉道人等人的指导,又与一起上的匪贼搏杀,李风云早不是当初的吴下阿蒙,一扫眼便看出了两人的马脚,飞起两脚“砰砰”两声,将那两人踹飞。
杜如月听得有些发虚,低声道:“既然虞不全不在,不如我们走吧,毕竟这是闹市。”
“有甚么不好,清平镇端方……”李风云顿了顿,“他骗了我们六百多两银子,怎能不吐出来,更不要说差点要了我一条老命。”
“小……小的也不晓得啊!”那伴计苦苦要求道,见李风云举拳欲揍,仓猝又改口道:“大大大大爷,别打,我想起来了,老爷说他要去金陵采办药材,或许趁便去了齐王府拜见老友也说不准。”
李风云将那伴计拖到井边,探头一望,内里黑乎乎看不清楚,只听井中哗啦啦有声响,动静不小。指着井口,李风云问道:“那井中有甚么鬼东西?诚恳说。”
李风云见问不出花样,放开那伴计,对杜如月低声道:“我们的川资也快没了,四周搜搜,值钱的东西都抢了。”
李风云瞪眼道:“老子管你知不知,虞不全那老骗子去那里了,说出来老子就放了你。连老子都敢坑,活腻味了,向来都是老子坑别人。”
“莫打,莫打!”那伴计告饶道,“我家老爷去了金陵是真,认不认得齐王殿下,小的也不晓得。”
一边的伴计手疾眼快,伸手接住了李风云砸过来的丹药,挺着肚子叉着腰厉声喝道:“大胆,你也知这是甚么处所,敢在这里拆台,当我家仆人是甚么人?我家仆人在江湖上是甚么名号,你晓得不晓得?”
“还敢扯谎!”李风云抓住那伴计的衣衿就要将他往井中扔。
“何事?”李风云一把推开那伴计,怒道,“虞不全呢,快叫那老儿滚出来见我!”
李风云不甘心,指着一名伴计,虚晃了一动手中的那柄破柴刀,喝道:“财帛都藏在那里?快说,这里没那些围观的人,老子砍了你,扔到那口破井中也没人晓得。”
杜如月又查问了周医师几句,点头对李风云道:“他真不晓得,那三人才是虞不全的亲信。”
“齐王殿下是当今皇上的胞弟,李景遂李王爷,深受皇上的宠幸,就连当今的太子殿下也要让他三分。”那伴计眸子转了转,道,“我家老爷跟齐王殿下友情莫逆,你快将我放下,获咎了我家老爷最多吃些苦头,获咎了齐王殿下,谨慎奉宸卫的追杀。”
那伴计苦笑道:“大侠也是在江湖上行走的,来到了我大唐,怎会连奉宸卫也不知?奉宸卫是皇上的亲卫,此中妙手如云,权势遍及我大唐,江湖中人哪个敢获咎奉宸卫?就连绿柳庄路惊鸿路庄主也顾忌他们三分。
身材刚涵养好,李风云便跳将起来,要找济世堂算账,杜如月更是愤恚填膺,两人肝火冲冲朝济世堂而去,吃了这么大一个暗亏,以两人的性子,没有来由不抨击。
“都跟老子呆好了,再乱动老子砍了你们!”李风云嗔目怒喝道。
那伴计仓猝举手格挡,李风云的拳头有多沉,他那里格挡得住,只听“砰”的一声,那一拳正砸在他胸口上,那伴计被打得飞了起来,在空中吐出好大一口鲜血,砸在了药柜上,萎倒在地上,一时竟爬不起来。
李风云侧眼望去,见一名伴计偷偷地爬起来,拔腿正要往内堂逃,哪肯饶他,一脚踢起一张凳子,正砸在那伴计的背心,那伴计“嗷”的一声惨叫,仆倒在地,脑袋磕在墙壁上,血流如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