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风云细心打量了一眼虞不全,只见约莫四五十多岁,他身子精瘦,眼缝当中偶尔放出几丝寒光,公然不愧是江湖上闻名的人物,别又一番气势。不敢获咎这位大爷,李风云仓猝见礼,恭恭敬敬隧道:“就是小子,还请神医脱手互助。”
虞不全嘿嘿一笑,道:“主药紫皮红参,要千年份的,百年份的海马,百年份的铜皮石斛……”连续报了二十余种贵重药材,听得李风云脑袋发涨,低声道:“只怕要很多银子。”
约莫过了半盏茶的工夫,虞不全放开李风云,皱眉捋须苦思。
杜如月竖起手指“嘘”道:“小声,如果传到虞神医耳中,细心他忏悔,不为你炼制丹药。”又道,“银两的事倒不必忧愁,最多我厚着脸皮回镇州讨要,家里那些玩物哪一件不值几百上千两?”
虞不全捋须又道:“小哥莫急,那些药材又岂是一时凑得齐的?江湖上混,靠的就是守望互助,又岂可单以财帛论之?老夫行医多年,薄有积储,这些药材若然被老夫碰到,就先替小哥垫上,小哥今后若发财了,再还老夫不迟,如若手头严峻,不还也罢!”
两人跟着老医师走进内堂,只见一名面色枯黄的中年男人正在内堂喝茶,昂首见到三人,眯着眼睛,咳嗽了一声,挥挥手道:“老周,你先下去吧,你们两个,哪个是要看病的?”
李风云心中大急,问道:“不过如何,神医直说无妨!”
虞不全摇了点头,道:“炼制此丹倒也不难,只是质料可贵,耗时很久,即便质料俱全,总也要两年的时候才成。”见两人神采寂然,虞不全又道:“两位不必焦急,老夫送两位这十枚龙虎溢散丹,就算不能让小哥病愈,但按捺住沉淀在小哥筋骨中的药力,让其四五年内不发作还是成的。趁着这四五年,老夫汇集齐各种贵重药材,再炼制一批龙虎溢散丹。”
李风云暗道:“神医公然不愧是神医,连评脉都跟普通人不一样。”
两人听了,微微松了口气,李风云暗道:“本来如此,那岂不是说四五年内,我仍旧练不了内功,就算青龙斩练得再好,真要赶上耶律明那种老怪物,也只要撒腿逃脱的份?不过顾不了那么多了,小命要紧,何况老子现在凭着一身神力,另有青龙斩,在莫年熟行下都能走上几招了。不练内功便不练内功,有甚么打紧?”
虞不全端起茶盏,轻啜了一口,道:“少侠莫慌。”又转头对身后的一名仆人道:“去,去把老夫收藏的那瓶龙虎溢散丹取来。”
约莫半炷香工夫畴昔,老医师转了返来,呵呵笑道:“神医请两位出来救治治!”
杜如月听了此话,惊道:“虞神医,要医治我二哥究竟要多少枚龙虎溢散丹?可否请神医帮手再行炼制?”
都是江湖同道,老夫看少侠扎眼,送与少侠也无妨,又谈甚么银子?如果老夫看不过眼,哼哼,纵有黄金万两,也休想从老夫这里拿走一粒,不过……”说到此处,虞不全叹了口气,摇了点头,不再说下去。
那仆人回身拜别,虞不全方道:“实不相瞒,那十枚龙虎溢散丹本就是为一些炼功走火入魔,经脉中真气狼藉的武林同道炼制,当初老夫有个设法,有了这龙虎溢散丹,即便岔了气,有它的疏导,散尽真气,最多也只是丧失些真气,起码不会危及性命,此丹或许能造福武林。
杜如月又问道:“虞神医,不知要些甚么药材?”
虞不全翻了翻眼,瞅了瞅李风云两眼,只感觉那目光雪亮得出奇,又听他道:“过来,老夫先与你把评脉,老夫既然承诺脱手,就决计不会不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