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而这一主一仆就这么调转线路重新上了北高坡,往婆婆的板屋而去。纪嫣熟门熟路,小鞋踩在山道上利落判定。身型活络,比起畴前更加纤盈。小子看得入迷,跟着走。交来回回几个兜转,不敷多时就被带着回到屋邸。
“没事,都是底下人不让生面孔入寨。我只得乔装成商户落下的家仆,留在寨中, 昨日干活不谨慎被石头划到……”
往旁挪了挪,浑身脏兮兮的阿隽抿了抿唇, 试图离她远些。纪嫣一怔, 凝睇半晌忙取出怀熟行绢帮其擦拭。
“但是……”
说完许是感觉冒昧,忙又转移话锋。
无声的对峙,她埋着脑袋,用了好长时候才将药膏抹匀。凉凉地触在身上,沁入肌底,积的血带着未散尽的淤红。看了很久,擦了很久。
“瞧我说的甚么话,待你这儿安设好,我再出去觅些事来做。”
“蜜斯别劝,这里强盗横行,我怎能放你独留于此。”
“阿隽……”
“李叔晨起忙,罗公子那头不定在,你悄悄跟着我,我们谨慎些。”
“不……这些都是我……”
“救我回家的是北高坡的瑞婆婆,她受了伤,临时养在寨子底下。我住在这里,统统安好。”
此为防盗章, 比例不敷, 稍等 认识到此, 纪嫣鼻子一酸。抬手颤颤地拭去对方额角的杂草, 体贴。
想到此,她心下一紧。转头看向身后的男人,顾不很多,仓促擦了眼角潮湿,从速拉着他往里屋去。
“那就好,只要一想到你流落到此,我便整日整夜没法安眠……”
半响后待到腿上,阿隽忽地按住她的手,不让她去撩裤管。瞧他走起路来不甚利索,纪嫣一怔,眼里漾了泪。却见他夺过药退开些许,喃喃道。
不太小子闻言想也没想,立即脱口道。
一身混乱的阿隽被安设在旁的椅子上,就是那张前几日罗劼躺过的椅子。坐上去,怔怔地望着女人的方向,抬手拂去额上沙粒。
晓得他历经盘曲,纪嫣倒只想问出以是然。何如这小子打死不说,讪讪。
这个时候段温馨,院外哪怕一点响动也能听清楚。纪嫣就这么按住阿隽,从窗户裂缝处往外瞧。察看很久,待到听清,心下只觉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