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在山道旁,看她一眼。
不过罗劼没那么好说话,起码在公事上。
女人皱着眉头思虑, 神情顿时有些庞大。想了半天, 刚才暴露一抹笑, 粉嫩的唇微微弯起一道幅度。
他没说实话,来了孰风寨就被山下分营拉去做杂役,不见天日,过得比奴婢还要惨。
想到那些过往,女人沉默, 垂垂愣入迷。
眼看他本日跟她耗了大半天,纪嫣猎奇,不由发问。
“如果……”
“甚么……”
“你说,吃过饭就……”
小样儿倒有气度,纤细的腕子愣得一刻,就这么抬起来,连颤都没有。递了出去,寂然道。
出口击她,晓得这丫头倔得很,固然离开了纪家,可回礼数教诲这么多年,决然不成能灭了气性。
“没事,都是底下人不让生面孔入寨。我只得乔装成商户落下的家仆,留在寨中,昨日干活不谨慎被石头划到……”
“那你们寨子里的杂役……”
罗劼听罢,不急反笑,那双眸子里有她看不懂的东西。支起家,抱臂打量。
她冷静想, 冷静察看。一时不知如何应对, 就不知他现在决计提起是甚么意义。早不说晚不说, 偏生这个时候。话旧还是找不痛快?当时情急,她是咬了人。以是这算获咎他了么, 会不会是筹算抨击, 抨击她咬的那一口……
一番对谈,不知不觉就耗到午后一个时候。再忆起回北高坡,不由想到屋子里的阿隽。不知他现在分开没有,倘若回到孰风寨,会不会更加难耐。
吐字清楚,那般端庄。字字在心,细嚼其意,说不出的吝啬。纪嫣听着,略微后退一步,好半天后才咬咬牙,抬首问。
女人一怔,听到这里,双睫轻颤,人又退了些许。秀眉微拧,一时之间不知如何答复。
从额头到下颔,仔细心细。惦记不远千里可贵相遇,倒都忘了端方,也没了忌讳。
“罗公子,您这几日都不太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