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蛋叹了口气,无法地说:“这回我们又摊上事了,赶上一群不讲端方的道北人,他们根基上把这个行业把持了,逼着我们把回收站低价让渡出去。不让渡也行,那我们就等着亏死吧。现现在这买卖真是越来越难做了,想规端方矩做点买卖咋就这么难呢。”
二蛋忍无可忍,终究跟对方脱手了,上去一拳打爆了抢买卖的鼻子。这下可把祸创下了,对方就等着他脱手呢,呼啦啦一下子从四周八方冲过来一大群道北人,这些人有的拉着架子车,有的开着三轮车,看模样满是收褴褛的。二蛋第一次看到这么多收褴褛的,看来江州成品回收的合作真的是到了白热化阶段。
二蛋当然不信这个邪,那两个道北人分开以后,他就开着三轮车收货去了。可不管他到那收货,都有人出来拆台,不是有一样收成品的出来抢买卖,就是有人跳出来威胁卖主,不准把东西卖给他。
二蛋固然能打,可对方毕竟人多,并且心齐,交兵没多久二蛋就吃了大亏,脑袋上挨了无数闷棍和一块板砖,被打得头破血流。幸亏对方只是想给二蛋一点经验,也没想真把他往死里打,二蛋在挨了无数拳脚以后,那群收褴褛的扬长而去。传闻走的时候很有次序,一个个举头挺胸,搞得像是一群正规军一样。
腾飞去金城的那天下午,来了两个道北人找二蛋,要求他把回收站让渡给他们,开的代价之低跟明抢几近没啥辨别。二蛋晓得在这一行道北人把持着行市,可他底子没把这些人看在眼里,想也没想就一口回绝了。
所谓道北人是糊口在江州铁道北路的一群人,这些人大部分是束缚前后从中原地区逃荒到江州的,他们大部分来自一个地区,逃荒逃到这里逐步在铁道北路定居下来。几十年前铁道北路还是一片荒地,底子没甚么人管阿谁处所,这些人拖家带口来到道北随便划块地,用枯枝烂叶搭个棚子就把家给建起来了。因为江州本地人不如何待见这些人,道北人平时不如何跟江州本地人打交道,主如果老乡之间来往,比较抱团,碰到事一嗓子就能一大群道北人出来帮手,在江州也算是一霸。
按照二蛋接下来的报告,腾飞听明白了,就在他去金城的这两天,一群专门处置成品回收的道北人找到二蛋,要求他低价把成品回收站让渡。在成品回收这一行,也逐步呈现了寡头,由一群道北人帮节制,诡计把持江州统统的成品回收市场,插手他们这个帮派,获得他们受权的,才气够在江州处置成品回收的买卖,如果是异类,就逐步要予以断根掉。
这可真的是构成了把持,一家独大就有了绝对的话语权,乃至能够影响全部市道上的行情。当然,买卖站的老板也不但愿看到这类景象,但是道北人实在惹不起,没体例,只能委曲二蛋去找别的下家了。
自古至今,一行有一行的端方,一行有一行的船埠,别看成品回收不算甚么大买卖,可只要无益润的买卖就有纷争。道北人很多人都是靠收褴褛起家的,在江州干这个的十个有九个都是道北人,独一那一个不是道北人的,很有能够他二舅就是道北干这一行的。
那两个道北人临走之前放下一句狠话:“给你两条路,一条是乖乖把这里转给我们;别的一条就是等着关门。获咎了我们道北人,你不但收不到货,收到货我们也让你卖不出去。”
那两个道北女孩当时没说甚么,回家以后把这事给家里人说了,这可了不得啦,家里人一嗓子呼喊了十几个老乡,抄着家伙前去找那几个流窜犯算账。
二蛋开这个回收站的时候不算长,开的时候也没拜过这个船埠,本身支个摊子也就开张了。刚开端的时候有人找过几次费事,打过几次架以后也就没甚么人来闹过,可跟着这帮人越做越大,权势也越来越强,发了狠心要一统江湖,把全江州的成品回收把持运营,因而,二蛋的这个回收站再次成为他们的重点打击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