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文彬心脏都要跳出来,指着张文远就破口痛骂,但是后者却浑然不惧。
“你……你包庇宋江这黑面郎,你也脱不了干系!”
“时知县且慢脱手,这但是罪证!”
时文彬听出了一线朝气来。
被时文彬如此辩驳,张文远也心虚了。
张继不知何时已经抽刀,挡住时文彬,将金条亮了出来。
“张……张统制……下官……下官失实不知情……还请统制明察秋毫!”
“但是雷横和朱仝囫囵办案,只是走个过场,时文彬只想着息事宁人,毫无作为,枉为一方父母,恳请张统制彻查此案!”
“这不成能!案发以后,本官亲身督办,宋江别院里里外外全都搜过,如何能够会有这金条!”
“你这贼厮,本日我雷横若不死,必教你死无葬身之地!”
“如果小我身份,张某倒是感觉应当用刑,只要能抓住宋江,时知县也能洗清怀疑,时知县,是不是这么个事理?”
他下认识看向了唐牛儿,后者仍旧一脸泰然笑容。
世人放眼一看,果然如此,胥吏们顿时哗然,又全都低下头去。
张继言毕,时文彬也是紧咬牙根,死死瞪着唐牛儿。
“我也不是济州府的官,这里是郓城县,自是由时知县当家做主。”
张继也看得出唐牛儿的心机,现在却打起了草率眼。
时文彬也是“大义灭亲”,但是雷横倒是满目气愤,用杀人的目光死死盯着唐牛儿。
张继呵呵一笑:“人是你郓城县的人,物证也是你郓城县的书手呈上来的,这可如何办是好?”
张文远嘲笑一声:“是,小人必然好好说话!”
“这……”
时文彬主动传唤,张文远也从外头滚了出去。
时文彬眉头皱了起来:“张文远,你今早未曾点卯上衙,本官也不究查,你整日里撺掇阎婆到县衙喊冤喧华,本官更是忍你很多,本日堂审,这可得好生说话!”
衙役撞出去禀报,时文彬也神采丢脸,厉声命令:“把人都散出去,务必给本官抓返来!”
听闻此言,时文彬恨不得将唐牛儿千刀万剐!
见得唐牛儿不依不饶,张继也只能拉下脸来。
衙役们得了授意,立即将雷横摁住,扒下裤子,便用力猛打,棍棍到肉,很快就将他的屁股给打烂了!
此言一出,县衙颤动!
这个时候,他只能弃车保帅!
张继不置可否,张文远可不干了。
“张统制,小人这里有确实罪证!”
“时文彬,这个时候了,你不会秉公枉法吧?”唐牛儿持续煽风燃烧,时文彬也咬紧牙关。
“张统制明鉴!那苦主阎惜娇的老母阎婆,几次三番到县衙鸣冤,要知县时文彬缉捕凶手宋江,皆被时文彬推委,小人据理力图之下,时文彬拗不过,才派了雷横与朱仝去搜索。”
“这好办,雷横和朱仝晓得宋江在哪,只要用刑,不怕他们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