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文彬轻叹一声,很有些不堪回顾。
唐牛儿的理直气壮更是将张继一张白脸气成了猪肝色!
唐牛儿又问:“他们都犯的甚么事?如果伤害无辜,我也不必出去看了。”
“唐牛儿,我们不如打个筹议?”
“疯了!都疯了!你们可知武松杀了我多少人,孤身入巷,杀人如麻,背着宋太公分开庄园,竟无人能禁止半步!老子就在此处等着,看你们如何拿回宋江!”
“舔痔疮?”时文彬神采极其丢脸,汪恭人也看不下去:“说话不要这么刺耳,那叫吮痈舐痔!”
“直说无妨。”
张继以为唐牛儿背后有高人指导,时文彬开初另有些思疑,现在反倒有些认同了。
时文彬却果断点头:“这是我郓城县的事情,不劳张统制操心了,张统制虽是山东察看,但也不无能与处所公事,现在本官与唐都头要去拿人,张统制若不嫌弃,可在县衙安息。”
时文彬已经被逼到了绝境。
张继被抢了先,反倒有些语塞。
“唐都头,且请!”
时文彬也是脸上挂不住,干咳两声粉饰难堪。
“唐二哥,幸不辱命,人都给你找返来了!”
唐牛儿嗤之以鼻。
但是后者吃了秤砣铁了心,朝唐牛儿做了个请的姿式。
“他们因为甚么事被郓城县通缉?”
“跟我去抓宋江。”
时文彬屁颠颠站起来,也不再去擦拭膝盖上的污迹,更首要的是,此时的他目不斜视,不再多看汪恭人一眼。
汪恭人:“……”
可想起武松那魔神普通的姿势,时文彬内心又没了底气。
时文彬跳脚,抬手就给了陶宗旺后脑一巴掌。
正说话间,陶宗旺风尘仆仆地回到了县衙。
时文彬:“???”
“唐牛儿是我郓城的人,身家明净,无罪无犯,再说了,他是本官的都头,张统制凭甚么杀他?”
“等你今后有机遇重归朝堂,能面不改色去拍马屁,给那些大官舔痔疮,说不定你就会明白我的良苦用心了。”
或许,这个高人真的有本领能抓住宋江?
“唐牛儿这狗厮安在!”
唐牛儿掏了掏耳朵:“行了行了,是不是想说,快请我大哥出来,不然就杀了我?”
“想我时文彬浸淫宦海,竟不如你个地痞看得清楚,也难怪我这很多年仍旧是个知县……我明白了!哈哈哈!”
汪恭人对着唐牛儿直翻白眼,时文彬却堕入了深思当中。
他俄然苦涩一笑,最后竟笑出眼泪来。
时文彬恭敬的姿势,令得张继目瞪口呆。
“照你这德行,应当是要去娘家做赘婿,你感觉向我下跪和赘婿,哪个更没面子?”
张继神采丢脸,真想一巴掌将时文彬呼醒。
“你敢对孀妇动心机,可见家里的饭不好吃,你那老婆又丑又凶,你却低三下四,应当是家里不错吧?”
“唐二哥,弟兄们已经试过,武松那贼手持两柄戒刀,视捕网如无物,怕是有些不济事……”
“嘿嘿,都是一个意义,一个意义嘛。”唐牛儿也不在乎。
这才刚走出县狱,张继已经领着人冲了出去。
时文彬蓦地昂首,目光如炬,仿佛重新被注入了亮光。
这是时文彬第二次向唐牛儿下跪,令她更加不测的是,唐牛儿的情感没有半点起伏,而是伸脱手来捏了捏时文彬的肩头。
陶宗旺有些难堪,看着时文彬,有些踌躇。
“逃犯好啊,逃犯个个都是人才,说话又好听,我超喜好逃犯的。”
“放心,我的捕网,跟你们的捕网不一样,你们的捕网是母的,我这但是公的。”
“他?去捉宋江?你是不是疯了!”
他也曾抱着最后的胡想,或许张继损兵折将,固然惨胜,但终究还是捕获了武松?
“辛苦陶老哥了,人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