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牛儿哼了一声,意味深长地自语了一句:“放走?他走不了的……”
可谈到柴进,时文彬毫不避讳地用了这个词。
时文彬微微一愕,顿时明白过来:“唐二哥你这未免也太记仇了,也罢,那就赌一百五十两!”
唐牛儿那戒刀敲了敲他的手背:“有这工夫,还是从速归去吧。”
武松踌躇了很久,还是点头。
蒋敬满脸通红,神采冲动。
唐牛儿恍然,本来宋江早就背后说了他的好话,难怪武松对他的印象这么差。
“为甚么要勾他出来?我唐牛儿现在是都头,都头抓人犯,天经地义,自是正大光亮去抓人!”
唐牛儿站了起来:“你说我看错了你,那就向我证明。”
唐牛儿看他这墨客酸臭样,晓得他诗兴大发,也免不了笑着给他恭维。
可就在此时,唰唰两声,刀子落下,堵截的倒是武松身上的牛皮索!
“就这么瞧不起我?”
“证明我是错的。”
“我武松固然郁郁人下,但那是我主动选的路,柴大官人对我是好是歹,我都能认,可落入你手,我武松不平,也毫不会服从你的淫威!”
时文彬一脸惊诧,而后点头苦笑:“正大光亮出来?你觉得那是甚么处所?那但是柴进的庄子,本官前次连进门的资格都没有,武松就在门前把本官麾下的公人打得七零八落!”
妙算子蒋敬忍不住赞叹了一句。
这柴家庄千百株槐柳成林,三五处厅堂待客,转屋角牛羊满地,打麦场鹅鸭成群,庄客高低繁忙,孩童四周嬉逐,还真是世外桃源普通的去处。
“要不再赌一把?”
唐牛儿没好气地笑骂了起来。
当初唐牛儿接下都头职务,张继但是给了一百五十两让他去招募人手,而时文彬当时既不出钱也不出人。
“好,既然你对我有了成见,我也未几说甚么了,看在你宁死不平的份上,我就送你一份见面礼。”
“唐都头,我说甚么来着?”
唐牛儿掏了掏耳朵:“时文彬,我干了这么多大事儿,你还没对我窜改?”
唐牛儿将武松的双刀递给了马麟,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尘。
此人纵有万般不是,对哥哥武大郎那份兄弟之情也确切逼真。
“时知县大气!”
柴进埋头招接天下来往的豪杰,说白了都是些逃亡徒,常日里三五十个养在家中也是见惯不怪的事。
“甚么三放?我毫不会让你抓住第二回!”武松狠狠地撂下一句话,便大步往官道上走,这才走了一段,变成了小跑,而后便是疾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