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牛儿将他腰间的刀抽了出来,抵住了张继的后心。
“他不该对你不敬,这是他应得的。”
“唐都头!快快请上座!”
陈玉娘当场惊诧,本觉得她看破了唐牛儿,此时她本身都没掌控了。
龟奴点头哈腰迎上来,此时见得张继身后的唐牛儿,也是神采大变。
陈玉娘不成发觉地扫了唐牛儿一眼,很有些抱怨。
但对于唐牛儿来讲,危急关头还能保持沉着的人才最可骇,像张继这类落空沉着的人,反倒轻易乱来。
“我要见姐姐,你出来通禀一声,就说我要给她先容兖州兵马总管张继张统制。”
“快些快些!”
这男人到底是个甚么怪物啊!
“你大哥在楼里?”
“是啦,所谓大模糊于市,天香楼鱼龙稠浊,三教九流如过江之鲫,藏在里头最是隐蔽不过了!”
“我贱命一条,死了也就死了,但处理不了面前的费事,张统制乌纱帽可就保不住,是我的贱命值钱,还是张统制的乌纱帽值钱?”
他们但是见过唐牛儿如何让县尉徐光达低头昂首,更亲目睹到唐牛儿上了妈妈的小楼,并且独处了差未几一个时候。
陈玉娘本就是迎来送往的妈妈,场面工夫自是滴水不漏。
张继那里能坐得住,来回踱步,目睹龟奴去而复返,赶快将唐牛儿拉了起来。
“朱紫来得早了,仙子们才刚起床梳洗,劳烦朱紫稍作半晌,喝口热茶。”
须知这天香楼里有个端方,不管男女,谁都不准进入妈妈的房间,唐牛儿但是第一人!
“是是是,张统制所言极是,不过这些话,你还是与我大哥劈面说吧,内里请。”
张继并非郓城县人,但到底是兵马总管,一身贵气,到了天香楼,也无人敢小觑。
张继微微一愕,他是千万没想到,唐牛儿那幕后高人,竟会藏在天香楼里。
面对张继的号令,唐牛儿只是呵呵一笑。
“带我见这里的蜜斯?莫不是你那大哥的相好?”
唐牛儿晓得张继明天是要动真格,若不给他个说法,真的会杀掉唐牛儿,因为宋江被劫,会完整断送他的官途。
“张继,你不该骂我家小媳妇儿,更不该对老子的女人指手画脚!”
张继拖着刀就冲了上来,将刀刃架在了唐牛儿的脖子上。
她对唐牛儿有着充足的体味,也晓得唐牛儿身后底子就没有甚么高人大哥,这也是她选中唐牛儿的启事。
唐牛儿也未几言,只是坐下,慢悠悠喝了一口茶。
唐牛儿领着张继来到了小楼前,陈玉娘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那龟奴起初听唐牛儿先容,得知这位朱紫是兵马总管,那里敢怠慢半分,当即点头哈腰阿谀道。
“少废话,带我去见他!”
听闻此言,唐牛儿眉头皱了起来。
但是就在此时,唐牛儿俄然冲上前去,他的速率实在太快,不管张继还是陈玉娘,都没有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