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骗子经历太丰富了,一沈欣不计算,就晓得有戏,因而高深莫测一捋髯毛,说:“先生你应当感激我,我帮两位捅破那层窗户纸,这五百元,我收的心安理得。”
方天风正要走,沈欣却拿出五百元放在桌子上,说:“感谢先生批字,我已心安。”说完,了方天风一眼,不由自主低下头,满面染红霞。
“您行行好,我明天就算了这么一个,您不能让我白搭这么多口舌吧?贼还不走空,我们干这行的起码的留下点甚么,不然今后还如何干?我您的命相贵不成言,有一飞冲天之势,将来必定是闻名天下的大人物,乃至青史留名!您何必跟我一个小老头计算。”老骗子刚才还一副仙风道骨,现在却成了鄙陋老滑头。
连老骗子和他师父都认定没有,这意味着,方天风是天下上独一一个具有奇异才气的人。
“废话真多!既然你们这一行都是靠骗,那包含手相、风水之类的,有那种会神通、懂神通或具有奇异才气的人吗?”
“神通?神通?奇异才气?”老骗子笑了,“我入行四五十年,算命的、相的、摸骨的、风水的甚么人没见过?可从无例外,全都是骗子!我师父在旧社会是当‘祖爷’的人,给间谍头子戴笠批过八字,成果批完就跑,差点被戴笠弄死。他见多识广吧?可向来没见过甚么神通神通,全都是哄人的把戏。”
“你还敢收钱?”方天风没想到老骗子胆量这么大。
方天风回到长椅上坐着,沈欣挪动到他身边,和他并肩而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