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中易瞥了眼已经吓得神采大变的王有德,用心把这个“伶人”撂在了一旁,也没有搞训话的花架子,而是把马小六招到身边,和颜悦色的说:“小六,领我去官署。”
“咚。”王有德双膝跪地,重重的叩首,“多谢李公开恩。小人有罪,不该违犯津规,公开过夜姐儿。”
宦海上,站队既是一个政治态度,也是一门高深的政治学问。不管古今,站错了队的人,即便不死不关,也要脱层皮。
李中易对团茶完整无爱,黄景胜买来的义阳绿茶,他又要让瓶儿安排府里的婢女,谨慎翼翼的分捡成后代绿茶的单叶状况,实在是费事透顶。
或许是喜疯了,马小六竟然一骨碌从地上爬了起来,跑到后排的一名皂役的跟前,拱动手说,“张五哥,求求你,先打了板子吧,转头我好一心一意的服侍上官。”
李中易轻声笑道:“所谓的群众嘛,就是本官,本公子是也。”
李中易瞥见津卡背后的荒地上,有一大片用茅草和土墙,搭建起来的穷户窟。他不由微微一笑,税收很低,可用的流民却很多,这就好办多了。
“十……十贯文。”马小六颤抖着身子,脑袋紧紧的碰到空中,底子不敢昂首去看,双目几欲喷火的王有德。
“老马,还不从速谢上官的赏。”
此中,在开封府有底档的,也就李中易和王有德二人,其他的满是没有人为的白役。
在场的统统皂役,全都看得清清楚楚,明显白白,新来的这位津令,举手投足间,就把王有德推出来当替罪羊的马小六,变成了深知清闲津黑幕的亲信。
“欠了多少?”李中易冷冷的一笑,“汝不说实话,就别怪本官心狠手毒。”
高,真的很高,实在是高得很啊!
李中易重视到,汴河上的货船或是商船,实在并很多,但是,主动泊岸清闲津的,却屈指可数。
李中易悄悄的敲击着书案,随后站起家子,走到后窗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