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金子南抖足了威风以后,他这才淡淡的问印昌:“不知印公所为何事?”
金子南内心很明白,李中易明面被骗了甩手掌柜,公开宣称不管汉城的政务。实际上,本来驻扎在汉城的府军,除了已经被叛军毁灭的以外,其他的人都跟着守将逃得一干二净。
李中易看了印昌的尽忠书,不由微微一笑,说:“光达,金子南这事办的不错,高丽上层官僚的缺口已经被翻开了。”顺手把尽忠书推到了杨烈的面前。
本来,印昌发觉汉城沦亡以后,城中的十几万人,缺衣少食,很多人即便有钱也买不到东西。
谁曾想,印昌的儿子方才进了一批食盐,就在运来汉城的半道上,被破虏军的游哨军队当场查获。
“刘公,那印昌说了,只要香帅高抬贵手,放过他家二郎,他甘心为香帅做任何事。”金子南从怀中取出一张纸片,双手捧到了刘贺扬的手边。
印昌的一张老脸,比苦瓜还要苦。金子南的年纪只比他小几岁罢了,竟然要做他的半子,这叫神马事嘛?
“不瞒金公,叛军攻入城中以后,鄙人家里的财物被抢了个精光,手头并无多少金银或是铜钱。除了我家二郎拿去买私盐的钱,家里连米缸都是空。”印昌说的是真相,他不象金子南那么老奸巨滑,早早的就挖了非常隐蔽的地窖。
金子南就体贴一件事,他有些严峻的问印昌:“破虏军抓人的时候,令公子的人没有冒然脱手吧?”
金子南吃了暗亏,晓得没体例仗着三个女儿正得宠的势,为所欲为。只得老诚恳实的把印昌的事,完整的做了先容。
刘贺扬将那份尽忠书揣进怀中,把金子南扔在花厅里喝茶,单独来找李中易。
刘贺扬心悦诚服的说:“香帅把金子南这颗棋子,用得入迷入化,末将实在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印昌出了大血,天然但愿抓紧时候把事办成,他赶快凑到金子南的跟前,小声把后果结果说了一遍。
金子南好不对劲,翘起的二郎腿,高低弹动。摆布扭捏,内心美滋滋的!
在印昌咬紧牙关,又给金子南承诺了一处大宅子以后,金子南这才心对劲足的放过了他家的闺女。
香帅贤明呐!
见印昌游移着不肯承诺奉上大女儿,金子南神采顿时拉了下来,冷冷的哼道:“既然印公没有诚意,那就另请高超吧。”说罢,就将那块血石以及那块美玉,悄悄的放到桌面上。
现在的金子南,除了死死的抱紧李香帅的大腿以外,莫非另有别的活路不成?
遵循李中易的说法,那就是,血债血偿,以一抵十!
香帅说过,有了金子南这个正宗高美人。充当的所谓“赤手套”,那些有求于大周行营的高丽官员们,必然不会放过勾搭金子南的机遇。
金子南担忧夜长梦多。硬逼着印昌,当晚就把印家的大妞,送到金府。
啊!印昌一听此话,如遭雷击,全部身子立时一僵,他做梦都没有推测,金子南这个老不死的,竟然盯上了他那如花似玉的大女儿。
“印公,别的都好说,只是,下官总不至于白手去和别人商讨吧?”金子南见印昌始终没吱声,干脆挑明话了话题,提示他别忘了求人办事的端方。
遵循参议司转发的军令,查获的私盐估客,如果没利用武力抵挡,虽不至于顿时掉脑袋,十倍的罚款倒是必不成少的奖惩。
印昌开初很有些踌躇,在金子南不懈的开导之下,只得含泪承诺了下来,并暗里里写了尽忠书。
印昌叹了口气,说:“我那憨儿当时都给吓傻了,哪敢和天朝上国的将士脱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