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军正式会师以后,因为相互之间的干系非常之密切,两边的将领们也各自找上比较熟谙的老朋友,相互打号召问好,互换各自的好东西。
姜毕竟还是老的辣。折德扆固然勇武过人,但是,争强好胜之心却不输于年青人,远不如折从阮为人办事那么纯熟,目光那么长远,城府那么深沉。
违背了军法,轻则挨军棍,重则掉脑袋,这在李家军中,早就习觉得常,大家都不敢草率粗心。
折家把情面做得很足,李中易吃人的嘴硬,拿人的手短。他只得陪着笑容,极力逢迎折从阮的倚老卖老。
折从阮的远见高见,的确令杨烈敬佩不已,此老这么早早的就认定,李家军将来必有大前程。以李中易的本性,就算是虐待了自家人,也不会薄遇折家儿郎,杨烈心中悄悄一叹:家有一老,便是一宝。
当然了,折老太公也留了个口风,只说不配作为折家子孙,并没有说,砍掉脑袋。
“多谢老祖宗成全之德,鄙人对天发誓,必然待诸位兄弟如自家人。”出乎统统人的料想以外,李中易并没有虚假的推委,反而是当众发下了誓词,确认折家儿郎的特权好处。
李中易则陪着折从阮,走进早早立下的中军大帐,并请此老上座。
既然折老太公让出了帅位,李中易也没有矫情,直接走回到帅案背后,叮咛下去:“取沙盘和舆图来。”
折从阮哈哈一笑,嘴上说:“哈哈,贤孙婿不必多礼。”实际上,等李中易把礼行完,这才伸臂相扶。
这折从阮不但是西北大豪,还是李中易的岳祖父。更是折赛花腹中娃儿的曾外祖,其职位非常尊崇。
“白行,此次与契丹人决斗,我始终有种预感,必然会出大事!”李中易颠末量年的军事生涯的磨炼,对于批示作战,自有其一整套计谋和战术逻辑。
“嗯,此茶大妙,难怪花儿来信时,老是吹嘘不已。老夫本日品之,竟是色香味俱上佳,贤孙婿公然是晓得享用之人。”折从阮一边品茶,一边赞不断口。
此次,折从阮一口气就带来了超越60%以上的精锐兵马,可想而知。老折家确切极力了!
杨烈一向含笑望着李中易和折家的老祖宗暗中斗法,李、折两家既是姻亲,又是政治盟友,以杨烈在李家军中的核心肠位,他天然很清楚,折从阮并不是一个挟恩图报的本性。
酬酢已毕,闲事也都交代清楚,折从阮主动从帅椅上走下来,坐到杨烈亲身搬来的马扎上,淡淡的说:“老夫年事已高,此战如何排兵布阵,都听无咎你的将令。”
杨烈悄悄点头不已,折老太公这一番当众的训示,等因而授予李中易生杀予夺的全权。
杨烈的眼神立时变得非常敞亮,读史很多的他,第一时候就想到了两位大名流:曹孟德和司马懿!
折御寇有点懵圈,既然折家的老祖宗非常看好李中易的前程,又为何用心端着架子呢?
折家的老祖宗,一贯以谦恭的态度示人,最喜好做的事情,便是和家属长辈们,摆究竟讲事理。
此次折家倾巢来援,李中易的岳父折德扆,被留在府州看管折家的根底,并没有一起跟来。
杨烈咀嚼着折老太公的各种安排,在心领神会的同时,仍然略微带有一丝遗憾:军法的权威性,就在于一个严字。
李中易恭敬的拱手说:“老祖宗年龄已高,却不远千里,亲统雄兵来援,无咎我真不知该说甚么才好了。”
“教员,如果左将明就在此地,必然会慷慨陈词,劝您当机立断。”杨烈毕竟是个相对暖和的性子,即便是劝李中易起事,也说得比较委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