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中易和颦儿一前一后,撑着被子,刚靠近殿门口,一股威猛无匹的热浪,就劈面袭来。
这时,寝宫内俄然传出花蕊夫人的叫声,“颦儿,颦儿……”
李中易没看出颦儿有甚么非常,内心稍稍安稳了一些,故作安静的说:“是要多吃,吃得少了,身子虚。”
李中易在脸上系好潮湿的布料后,把有些发晕的颦儿硬拽到身边,然后号令秦得贵把浇湿了的被子罩几床到他和颦儿的身上。
再说了,李中易把颦儿从濒死的边沿救了返来,颦儿现在也不象是要秋后计帐的模样。
要死卵朝天,不死千万年,老子豁出去了,就傻一回吧!
唉,只要一想起那令贰心旌神摇,绝代少有的绝美好景,李中易脑筋里猛的一热,于公于私,他都必须救她。
李中易心头猛的一惊,宫中失火,大大小小的官员都要遭到惩办。他从速放动手里的碗筷,叫人搬来梯子,登高一看,不由大吃了一惊。
“你再混闹下去,贵妃真要没命了。”李中易趁着颦儿发懵的机遇,“滋啦。”扯开官袍的下摆,分红两大块,让秦得贵舀水来都给浇湿了。
颦儿捂住小嘴,打趣说:“少监压香菱,乃作《蝶恋花》。嘻嘻,那艳名传遍全部大蜀的行首李香菱,主动放下身材聘请您去香闺一叙,竟然被您回绝了,您真是坐怀稳定的君子,婢子佩服得紧。”
“哎,娘子,我在这儿,来了,来了……”颦儿赶快跑了出来,却见花蕊夫人已经从床上坐起,半边晶白如玉的酥胸,鲜明露在面前。
就在这时,魏庭岳派人来告诉李中易,他去孟昶的寝宫护驾,两个少监各卖力一宫,由李中易批示人去救凤仪殿的火。
秦得贵这才蓦地回过神,赶快领着内侍们去一旁的偏殿内,抱出好几床被子,摊开在空中上,然后舀水浇得湿透。
李中易回想起当时善后措置的细节,却越想越后怕,越想越感觉不该色迷心窍,竟然在帮花蕊夫人盖被子的时候,健忘了把她那件松脱的鸳鸯肚兜系好。
以花蕊夫人的崇高身份,别说李中易又是摸胸又是亲嘴的,就算是拉拉手,都是极刑。
“你放开我,放开我,娘子还在里边午歇……”颦儿挣扎着,硬要往宫里冲去。
泪流满面的颦儿,感激得不晓得该如何是好,只是傻傻的说:“多谢您了,多谢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