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非常自傲的李中易,孟昶不由多了几分等候,他当即下了死号令:“传朕口诏,凡是李中易所需的药材,都必须在一刻钟内找来。”
既然后蜀海内的太医全军淹没了,机不成失,李中易此时不狠狠地踩上一脚,又如何彰显出他高超医术呢?
实际上,比这个更荒唐的事情,孟昶已经做过不晓得多少了!
那位宫女伸开小嘴,非常惊奇地望着李中易,在她的印象里,还从没有人如此胆小,竟然敢教唆贵妃娘娘。
说实话,李中易操纵这一招,结果非常明显,摆平过好些个喜好瞎操心的红二代后辈。
李中易提笔在手,沉吟了一会,俄然怪叫一声:“不对啊……”
既然孟昶没当场拍桌子,那就申明他的内心已经有顾忌,李中易很天然的顺势张大海口,大撮要求,“陛下,臣急需很多宝贵的药材,必须顿时办好。”
李中易仿佛没瞥见普通,淡淡地说:“只能请陛下互助,替微臣讲解一下,贵妃娘娘的详细病况。”
李中易有来由信赖,殿内被砸的任何一件器皿,放到后代,都是代价连城的希世珍宝。
如果现在不把孟昶引如骗局当中,忽悠住,李中易前面的打算,将很难展开。
“取笔墨来。”李中易疏忽于孟昶讶异的眼神,直接发号施令。
孟昶眨了眨眼,这个倒是可行,狰狞的神采逐步和缓了下来。
宫里的小寺人们很快拿齐了各种药材,尚药局的药师也被叫来了两个,李中易袖手在背后,隔着案几,分拨任务。
孟昶本来稍稍落下的那颗心,立时又提到了嗓子眼,仓猝问道:“那里不对?”
看着孟昶钻进纱帐的背影,李中易一向提紧的那口气,渐渐地吐了出来。
至高无上的鸡毛到手,李中易耍弄起令箭来,天然是得心应手,连续串平时可贵一见的药材名,脱口而出:“灵芝、龙涎香、虫草、何首乌……”
李中易假装非常难堪的模样,抓耳挠腮想了老半天,直到孟昶将近爆走之前,这才解释说:“绝对不能在水中泡的时候太长,不然,癣疾真有能够伸展到脸上。”
趁花蕊夫人还没完整想明白之前,李中易略微提大调子,对着纱帐内大声说:“娘娘,微臣恭请察脉。”
“准了!”孟昶感觉给一个侍妾赐个道号,不过是讨个好口彩罢了,也不算多大的事。
“喏。”守在帐外的颦儿蹲身万福以后,快步取来一方薄薄的秀帕,钻进帐内。
李中易走到孟昶的身前,刚要施礼,就被孟昶卤莽地摆手制止,“少来这些虚的,从速给蕊娘瞧好病,不然的话……”
殿内,一片狼籍,满地都是破裂的精彩器皿。
殿内的寺人们见孟昶微微点头,赶快行动起来,眨眼间就备齐了笔墨纸砚。
李中易眯起两眼,细细品察之下,发觉脉相迟滞,弦数溜滑,大抵合适过敏性皮炎、毛囊炎以及神经性皮炎的症状。
李中易冲着立在榻前的一名宫女,拱手着说:“请小娘子代微臣转禀贵妃娘娘,若要完整去除了恶疾,务必临时服从微臣的安排。”
伴君如伴虎,稍有不慎,便能够身故族灭,李中易的胆量再大,也不由要捏把汗。
出乎李中易的料想以外,孟昶的皇宫里,还真是一座珍稀药材的宝库,所谓的后藏雪莲固然存量未几,但也有一株。
“照你看,该如何诊治?”孟昶很想大发脾气,但又对李中易存了多少等候,终究还是忍了下去。
不过嘛,天下事,有失必有得。
李中易悄悄松了口气,只要薛姨娘有了天子的赐号,就算嫡母曹氏再刁悍,他也可对付自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