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她在苦痛中醒来!”他带着可骇的冲动喊着,跺着脚,因为一阵没法节制的豪情发作而嗟叹起来。“唉,她到死都是一个扯谎的人呀她在哪儿?不在那边——不在天国一一没有毁灭——在哪儿?啊!你说过不管我的痛苦!我只要做一个祷告——我要反复地说,直到我的舌头发硬——凯瑟琳·恩萧,只要在我还活着的时候,愿你也不得安眠:你说我害了你——那么,缠着我吧!被害的人是缠着他的凶手的。我信赖——我晓得幽灵是在大家间周游的。那就永久跟着我——采纳任何情势——把我逼疯吧!只要别把我撤在这个深渊里,这儿我找不到你!啊,上帝!真是没法说呀!没有我的生命,我不能活下去!没有我的灵魂,我不能活下去啊!”
我们这位新簇簇的冒险家一边走一边自言自语:“记录我丰功伟绩的真史,将会传播于世;那位执笔的博学之士写到我大朝晨的第次出行,安知不是用如许的文词呢:……这时侯驰名的骑士堂吉诃德·台·拉·曼却已经抛开懒人的鸭绒被褥,骑上他的名马驽骍可贵,走上陈腐的、环球闻名的蒙帖艾尔郊原。”他确切是往那边走。他接着说:“我的丰功伟绩值得镂在青铜上,刻在大理石上,画在木板上,万古留芳;几时这些事迹留传于世,那真是幸运的年代、幸运的世纪了。哎,这部奇史的作者、博学的把戏师啊,非论你是谁,请不要健忘我的好坐骑驽骍可贵、我门路上寸步不离的朋友。”他接着又仿佛真是痴情倒置似的说,“哎,杜尔西内娅公主,束缚着我这颗心的主子!你严词命我不得瞻仰芳容,你如许摈除我、呵叱我,真是对我太残暴了!蜜斯啊,我任凭你辖治的这颗心,只为一片痴情,受尽折磨,请你别把它忘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