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不还是二两吗?”沈烁揉揉眼睛。
沈正捧着一片西瓜,慢悠悠地走了过来,视野被坐在石凳上的苦竹所吸引。
沈正嘴瓢子都笑歪了,朝着徐大成招了招手:“徐老弟,走,教坊司!明天老爷我宴客!”
“滚蛋,老朽赶路这么久,都没好好洗过一次澡。”苦竹吹胡子瞪眼道:“别啰嗦,从速筹办。”
思怡点头:“我曾随师父出游,在云国与前辈有一面之缘。”
“我呸,你这孝子,要不是你常常肇事,我会没了俸禄?”沈正不甘逞强:“既然你师父认账,那就你来还,一百两银子,一分都不能少!”
“是你!”沈帮手里的西瓜皮砸向苦竹,苦竹迟缓地展开了眼睛,看了一眼飞来的西瓜皮。
思怡微微一笑:“托剑圣的福,师父它白叟家身材安康,与剑圣前辈有过之而无不及。”
“二十年前?”苦竹摸不着脑筋:“二十年前我们之间有何交集?”
“刚一见面?我呸,二十年前的事情,你还记得吗?”沈正固然不会武功,但拿着刀的模样,像极了复仇之人。
“要钱没有,要命你也打不过!”苦竹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疼的模样:“何况,我多次救你家小儿,还教他武功,如何着也要一些银子吧。”
徐大成坐在一边,饶有兴趣地学着苦竹的模样打坐。
“要不要我帮你砍死他?”关婧掀起沈烁的衣角,擦了擦嘴巴。
“前辈晓得?”思怡抬眸,望向苦竹。
苦竹此时身穿一袭红色长袍,鬓发已经斑白,但是脸上却并未留下太多光阴的陈迹。只是眉宇间还是带着一丝倦怠与蕉萃。
此话一出,世人皆傻眼。
“我不管,我现在涨价了,一百两银子,快点拿来!”沈正跑到沈烁面前,吹胡子瞪眼。
沈烁拉着的关婧,在一旁吃着西瓜,一副看戏的模样。
“我不管,还钱,欠了二十年,加上利钱,统共二两!”沈正伸脱手掌。
沈烁还未说话,女子欠身施礼:“小女思怡,见过剑圣前辈。”
俄然,墙头上多出了一个青色罗裙的女子,戴着面纱,恰如芳菲般飞了下来,落在沈烁面前,苦竹神采深沉:“这又是云初的姐妹?”
“废话少说,从速给我筹办个住处,趁便再烧一大盆水。”苦竹叮咛道。
“好一个伶牙俐齿的小女娃,”苦竹笑了笑。
“我呸!给你银子就不会被马匪砍死?”沈正吐了口唾沫,骂道。
苦竹一耸眉毛,点头称是:“本来是阿谁老太婆的门徒。如何,她还没死?”
“我走南闯北这么些年,大大小小的江湖帮派也晓得很多,若说全帮派高低皆是哑巴的,倒没见过。”苦竹说完以后又道:“要说哑巴的话,我倒是传闻过有一个帮派,叫做无忧谷。”
“应当不至于吧,哪有人会有这么大的才气,把这么多哑巴堆积到一起。”思怡点头否定。
沈正二话不说,拿起徐大成的大刀,向苦竹砍去,苦竹吓了一跳,缓慢地从石凳上走了下来,站到地上:“你是何人?为何刚一见面就刀剑相向?”
“你失落的那些天,我一向在寻你,固然晓得你不会有事,但不免还是有一点担忧,”思怡端起茶杯,哑了口水:“在寻觅你的途中,我发明一件奇特的事情。”
“你熟谙我?”苦竹有些惊奇的看着火线的女子。
“一两银子?”吃瓜大众沈烁和关婧也愣了。
“满是哑巴……”苦竹摸着下巴,略有思忖。
“便是夏烟毒女——柳夏烟。”思怡说道。
“师父,您是筹算把本身给煮了?”沈烁看着苦竹问道。
“那当然,要不是我看你美意借我银子的份上,我才不会在你们之前达到那条路,将一众马匪送回西天,不然,你们不就被砍死了吗?”苦竹义正言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