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小海也懒得掺杂这事儿,毕竟他是拿钱的,也不便利说啥。
上面已经盖好了鲜红的大印,郭小海拿过来,大抵看了一下,签了名字。
太重了,如果用力往船上一甩,十有八九得翻船。郭小海赶紧喊道:“快,拿网兜,一个个往上捞!”
波光粼粼的湖面上,一条划子慢悠悠的划着,船桨泛着水浪,收回哗哗的响声,听着都清爽。
夏兰兰跑来跑去,急得不可。郭小海看她小脸红扑扑的,鼻尖上都是精密的汗珠,裤腿一向挽到了膝盖上,小脚丫白生生的动听,前面那一对,跟着跑动,颤来颤去的,郭小海真想撒开两手,抓上去抓住了,好好疼惜一番。
“兰兰,累不累。”郭小海瞅着水面,却体贴着前面的夏兰兰。
“不累。”夏兰兰道,内心甜甜的,跟郭小海划着划子有甚么累的,比在田里干活可轻松多了。郭小海已经说了,本年地里的活儿不消她问,到时候他自有安排。
话音刚落,划子却垂垂地沉重了起来,并且很快,越来越沉,夏兰兰咬紧了牙关,划子却进步不了,越用力,另有点开端打转起来。
夏兰兰用力板着浆,郭小海用力蹬着划子,鱼网提出了一点,郭小海一看,惊住了,前面的夏兰兰也惊得不可。
好半天,李宝发才咕噜咽了口口水,故作大气的笑道:“如何样,这下都没啥说的了吧,小海找了县里的朋友,就一天,这存款就下来了,”李宝发说的仿佛他全程参与了似的,拿起一摞大钞,硬扎扎、沉甸甸的,“实在在,咋样,我们也不能含混,我看这条约,从速签了,好安排夏收的事儿。”
赖有明也忙道:“宝发说的是,村里一向没啥钱,这个就算是铺个底,再说了,也不能村里出钱给包机子,开了这个头,把村里这些家伙都给惯坏了,今后都情等着让村里弄,谁来当这个冤大头。”
在这么多现金的刺激下,村里痛快得很。赖有明也主动了,夹着烟头,歪着脑袋奋笔疾书,把条约啥的都弄得板板正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