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这些了,你说带来了那东西,但是当真?”
贞观年间从古天竺取来的霜糖炼制之法,乃至颠末改进以后工艺炼制的霜糖,跟李逍带来的白糖一比,高低立判。
“何来大恩之说?”薛五还是那副神态。
这包是红糖,色彩暗红,看着也比较枯燥,但仍然还不是霜糖,比之市道上的霜糖远不及。
路上行走的车马俱是豪奢气度,连仆人的穿戴都那么气度。
薛仁贵是太宗天子暮年汲引重用的将领,固然在新朝也一样得天子赏识。可说来,实在他虽在东征之时表示的挺超卓,但当时也不过是一员悍将。朝中武将那么多,真正有几个服薛仁贵的。
他不但愿儿子这个时候出甚么不测,好好呆在虎帐,搞好和将士们的干系,若能顺利的度过这一阶段,那儿子再向上迈一步,也就是水到渠成的事情。
“李逍?”刚拿起兵法来的薛楚玉一听,微微一笑,“倒是来的好快。真的把东西带来了吗,看来我倒没有料错啊。福伯,你去把人带出去吧。”
再说,天子那么信赖他,必定也是但愿他持续统兵的。
“这是最好的霜糖了,你没拿错吧?”
“你?”薛五惊奇,不过更惊奇的是李逍会主动把这个奥妙奉告他。
“有些让人绝望。”
薛家的屋子挺大,这是太宗天子亲赐的府第,朱门高墙,特别是一条街上满是勋贵高官的豪宅府第。
薛仁贵平时谨慎谨慎,恐怕被人抓到把柄,儿子这类高调他是不喜好的,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不敢相瞒五郎,实在扬州并没有这类制糖之术,乃至全天下,也没有别的人有这类制糖之法,普天之下,现在能够把糖制的这么白的,别无别人,唯鄙人一人尔。”
二十出头,已经是七品的武职,不过身处京中禁卫,倒是并无甚么机遇建功立业。他倒也想如大哥二哥他们一样去边关戍卫,但却没机遇。
皇家犒赏的霜糖,天然是最好的了,可皇家犒赏的霜糖,也远不如李逍带来的糖白。
不管如何说,总得有些拿的脱手的战绩,才气坐稳高位。中郎将虽说品级不高,但却因为大将军和将军都只算是虚职,不能实际统兵,是以统领禁军又镇守玄武门的薛仁贵才会被好多人盯着。
大将军是给那些资格老的人筹办的,但当上大将军,却都没甚么机遇统兵。他现在虽得天子信赖,但却没有甚么像样的军功和资格,是以当大将军是不成能的。
不说有李绩、程咬金、苏定方这等老资格的大将,就是很多关陇将门出身的勋贵也多是不平的。
等了好一会,才有人来带他出来。
“公子能够让人拿一包霜糖来比较一下,有对比才晓得高低。”
“那张家欺辱我李氏,与我有深仇大恨,只恨一时有力抨击,现在五郎一句话,却让张扒皮父子抄家查封,真是大解心头之恨。”
从父亲那边出来,薛楚玉心头也很冲动。他现在二十出头,恰是年青人最热血的时候,最期盼功名之时。
薛五挥手让下人退下,细心的察看李逍的霜糖,乃至还拿在手里捻磨,最后放进嘴里细品。
薛五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嗬,还真是欺霜赛雪,够白。”
“公子,这就是府中最好的霜糖了,也是长安能买到的最好的霜糖了,一斤得五百钱呢,我们这些霜糖,还是宫中犒赏下来的,比内里买的还要好。”
“真是奇异,想不到扬州竟然又有了如此奇异的制糖之色,这才是真正的霜糖啊。”
霜糖取来,翻开,摆在一起。
李逍坐在门房的冷板凳上干等,连杯水都没有人给倒。不过这倒也是普通,大户人家,哪是那么好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