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交过来的诗文,加上李长安的一共有十二首。
“一尺深红……女子结婚时头上的盖头,红布蒙尘表示郎君喜新厌旧。”
而是细心考虑后,提笔在空缺处写下考语,然后提出了本身的点窜定见。
“合欢核桃,佳耦恩爱之意味,内里却有了别的一人,这‘人’与‘仁’同音,有点意义。”
“这个李长安,哪来的百转柔肠?竟将女子的难离难舍写的如此……摧民气肠。”
“这个李长安李太白,想不到竟另有一手好字,恰好还独树一帜,当真天赋到了这类程度?”
这一句,徐年看了好几遍,才哭笑不得地点头,
起首是学徒,意味初入此道,根本踏实。
徐年再次提笔做了标注,而后慎重地看向最后两句。
真要说这首诗立意有多高,伎俩有多绝妙,徐年第一个不平。
固然嘴上说着可惜,但徐年眼睛却泛着光,像是看到了猎物的狼,挥手把门关上,然后谨慎翼翼铺平局里的宣纸。
再进一步便可称之为大师。
徐年边誊写边赞叹,“不说诗的内容,光是这字,就是一绝。”
说实话,他是不太情愿看的。
“虽说还没到大师水准,但较着已经走出了一条新路,不成多得啊。”
最后在考语末端,还会写上“此乃吾一家之言,互为请教”几个字。
“可惜了,还是能看得出匠气,转折看似干脆,仍然有点拖泥带水之感。”
可话都已经说出去了……
“长行本是一种博戏,此处又意为远行;莫围棋又与‘勿违归期’双关。”
“年青气盛的让人没脾气啊。”
“固然伎俩委宛,但言语过分直白,就意蕴而论,贫乏含蓄之美。”
“方才还说上一首诗过于直白浅近,这首诗却又隐晦过分,普通人谁看得出来?”
这首诗写的清楚就是《梦话》啊。
起首入眼的不是诗文,而是那一手行书。
读书人根基都有一手好字,但详细幸亏那里,普通人看的并不逼真。
“线条多是以提按为主,偶尔会应用绞转笔法,在转折的处所用笔干脆利落。”
徐年目光扫过最后两句,仍然忍不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入骨相思知不知’缠绵之意,沁骨销魂……”
前面的十一首诗品读完,已经畴昔了两个时候。
更像是整本《梦话》只为了烘托这两首诗。
还说要找他谈一谈,略微敲打一二,要学会脚结壮地。
还是夸他诗写的好?
徐年将本身的观点写在中间,然后持续向下看,
这么贵重的一幅字,他可舍不得在上面动笔批评,必然要保存下来。
“嘶……”徐年下认识倒吸一口冷气,靠近手中宣纸,一个字一个字细心打量。
如果把第一首和第二首的位置换一下,的确与《梦话》的故事一模一样。
光从诗辞意境上来讲,差了《登第九楼台》一大截,二者不是一个层次。
很久,徐年揉了揉额头,轻笑着摇点头,
李长安的这幅字,在徐年看来,已经算得上是顶级工匠的水准。
“明显是行书,却在内里用了草书的笔法,增加其动势;不但用草书,还用了楷书,又多了丝静态之美,妙……”
不管是诗文,还是书法丹青,亦或是话本围棋。
徐年一字一句都在考虑,看起来评价不算太高,可心中却震惊不已。
只如果到了大师这个层次,都足以受世人敬佩。
“小巧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那是真正站在高处俯瞰云端的存在。
二者符合的未免有些过分了。
而后可称工匠,工匠能以此为生,传授弟子,但多了丝匠气,少了分行云流水。
徐年转了转头,活动一下筋骨,迟迟没有伸手把李长安的诗拿到面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