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两下,楔在木板里的锁头猛地一晃,屋里头女人的尖叫声刚传出来,孙狗蛋抬脚脚丫子,对着门锁的方向猛地一脚踹下来。
“上麻袋!”早就筹办好的孙狗蛋抓着胡耙子的脚腕子往身前一拽,膝盖肿起来的胡耙子顿时没了力量,身子骨刚往下一倒,几个壮小伙子上去七手八脚地就把胡耙子按在了地上,一个理着平头家伙拽着出门带着的面袋子往胡耙子的身上一扣,本来冒死挣扎的胡耙子顿时嚎叫了起来:
“好嘞!”马福全对着孙狗蛋鄙陋地一笑,回身和裴大河对视了一眼,紧跟着一点头,号召着身后的壮小伙说道:“上!撞门!”
“我日你先人,裴大河,老子记着你了!是俺们老胡家的香火首要,还是你这老狗子的乌纱帽首要!”仰着脖子冲着站在门口的裴大河狠狠地瞪了一眼,胡耙子挣扎着还想起家,身下的水兰儿却抓着自个儿男人的肩膀头子哭喊了起来:
“放心,只找你,不找你媳妇的事儿!”躲开了致命一击的裴大河心有戚戚焉地看了一眼趴在地上浑身是土的胡耙子,后怕地伸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挥手对着孙狗蛋嘀咕道:“去给他找身衣服穿上带走,我们不伤人妻女,从速撤吧!”
“支书谨慎!”陈小凡一看这货跟疯了一样冲了过来,从速伸手抓住了裴大河的肩膀头子把他今后一引,紧跟着冲着站在一旁的孙狗蛋吼道:“还愣着干啥,把他弄住啊!”
难不成胡耙子的媳妇水兰儿就那么都雅?
“诶诶诶……”难堪的冲着世人点点头,陈小凡趁着世人不重视伸手摆正了身下不诚恳的小兄弟,跟个小跳蚤一样窜到了世人的面前头,乖乖地站在人群最前面不起眼的位置。
“啥?”胡耙子听了这话微微一愣,刚一低头,就看到自家娘们鼓囊囊的大胸脯子就像个大皮球子一样透露在了世人的面前。
“裴大河,老子跟你拼了!”一瞅见裴大河拿刻薄刻薄的模样,胡耙子顿时怒了,忍着膝盖处的剧痛像个大水牛一样从被窝里猛地挣扎出来,紧跟着就像是大蟒蛇一样攀到了裴大河的身上,对着这狗日的脸盘子就是一拳头。
裴大河手上的手电筒就像是长了眸子子一样,对着被窝里的水兰儿用力儿地照着。
屋里的动静越来越大,陈小凡刚钻到步队里,站在人前头的孙狗蛋滑头的一笑,扭头对着马福全嘿嘿说道:“村长,这会儿出来,俺包管那小子腿脚软得就跟拱地的蚯蚓一样,我们一抓一个准儿!”
“别弄俺家妮子,俺媳妇生完孩子才五个月!”
“嘭!”的一声,锁死的木门就像是被牛撞了一样,嘭的一下震落了一层灰,晃闲逛悠地就向后翻开了一道缝。
“你们干啥!”猛地被人闯进了屋子里,胡耙子的神采刷的一下就白了,还没搞清楚这些人是啥人,整小我就像是个大王八一样被压在了床上,连带着躺在床板上浑身淌汗的媳妇儿也被他压在了身下转动不得。
“拯救啊!杀人了!”被自家男人痴肥的身子骨压得都快喘不过气来了,水兰儿眼瞅着这么多大男人用剜刀子一样的眼神儿望着本身,整小我就像是疯了一样,抓着棉被角用力儿地捂着自个儿的胸口。
早就被水兰儿叫喊的声音弄得浑身憋屈的装小伙子们再不废话,一个个如狼似虎地冲到胡耙子家的房间里,直接按着床上的大棉被子就把胡耙子压在了床上。
“得嘞!”一看裴大河竟然躲过了这一拳头,内心有些等候的马福全猛地向后扯了一步,对着站在床板儿前头的孙狗蛋一使眼色,动员部下人的孙狗蛋猛地向前一扑,直接抓住了胡耙子的脚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