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香倒是灵巧，见母亲一摆手，便把吃了一半的饼放下，蹭到炕沿边上筹办下地。
高学红本来就盼望着儿子能吃顿好的，只是想着这里是小煞星当家，高以纯固然挽留，但一定管用，还得看穆云翼的意义，见他这么说，便欢乐地把儿子的鞋又放回地上：“那好，那好，你弟这孩子诚恳，不讨人嫌，有甚么事你奉告他，他都听的。”又不住声地叮嘱墨香，“你以纯哥和元宝哥对你好，你得听话，并且受了人家的恩，要放在内心头，今后要酬谢……”
高学红说：“三郎和五郎都是这么说的，详细如何回事他们也没说，看那模样他们也不晓得，至于说的甚么书，我一个妇道人家，也是不懂的。”
高学红仍然连看也不看她一眼，其别人也没接茬，都晓得高老太太方向老儿子、老闺女，如果不是高学红带着儿子回娘家住，到底气短，高老太太早就开声了。
高学红一怔，立即就明白了对方的意义：“那我也跟三郎一样，叫你元宝吧，这不上房屋里开饭了，我来找我们家墨香归去。”
高学证赶快说：“这大雪泡天的，撒尿都能冻成冰溜子，从这到城里有好几十里，半路上非冻死不成。”
他让高以清去外屋锅台上把两人的鞋子拿过来：“衣服和鞋都已经烤干了，鞋里的草都让我烧了，阿谁不保暖。”他从箱子里拿出两双棉袜子，是用两层细棉布缝制的，中间续上一层棉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