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快问他认不认罪,他点头认了,然后捕快拿着他的手指在上面画押,然后带下去收监。
等牛老迈走后,高以纯端着热水出去:“小乐和小五睡觉打把式,怕碰到你的胳膊,我让他们去别的屋睡了,早晨我仍看着你,有甚么事就喊我。”
姜瑜被重新拖返来的时候,的确惨不忍睹,屁|股上的肉全被打得碎烂了,浑身心血淋漓,趟在地上,一动不动,刚才还是个生龙活虎,身强体壮的小伙子,一转眼的工夫就成了一滩烂泥。
穆云翼略带着点无法地说:“哪有那么精贵了,再说只是在骨头上砍出了一道刀痕,别的都没啥,只等伤口愈合了,做甚么事都还是呢。”
姜夫人哭哭啼啼,从怀里拿出一张二十两的银票,这是筹办进城来跑干系的:“我去内里兑换了,然后给你……”
娄县令又是一拍惊堂木:“姜瑜,我问你,你昨日手持菜刀,冲进上清河村马铁柱家里,将高以宁砍伤,此事可失实?”
穆云翼被砍伤了骨头,又失血过量,神采惨白惨白的,高以纯本来想让他在城里养伤,本身返来种地,穆云翼不放心,硬跟了来,他便把穆云翼拘在炕上,每天洗脸洗脚自不必说,用饭都给端到嘴边上,穆云翼提出抗议,这回他却不该,不管如何也不让他出屋,穆云翼晓得他是为本身好,也就罢了,只能站在屋里,隔着窗户看内里的瓜苗。
牛老迈问了病情,不无后怕隧道:“幸亏没伤到手筋,不然这辈子就完了,你还那么小,若成了残疾,今后即便考上了功名,那也是做不得官的。”
姜家人也来到了城里,不但是他们家,连高家、计家、马家也都起早进城,这回听得讯断出来,几家欢乐几家忧,姜瑜他妈当场就在衙门前面哭了起来,瞥见穆云翼出来,张牙舞爪就往前扑:“小|逼|养的狗崽子,都是你害的我儿子!”
姜瑜道:“他把我二哥哥的东西全都扔了出来。”
牛老迈来的时候,已经是掌灯时分,穆云翼正坐在炕上吃鸡蛋羹,看到牛老迈,他也挺欢畅,就要下地穿鞋,被牛老迈从速拦住:“你在炕上坐着就好,可别乱动,伤筋动骨一百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