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云翼哭丧着脸：“可这不一样啊，读书，只要多念几次就会念，这凫水是要靠天赋的。”
穆云翼尽力地想着他描述的那副景象，俄然笑起来：“你说的眼睛会说话，那我的眼睛会不会放电呢？”他把脸凑到高以纯跟前，一双大眼睛瞪得远远地看着高以纯的眼睛，长长的睫毛，几近要刮对方的眼皮。
“不要脸！”一声断喝，从背后传来，两人回身一看，本来是牛五郎在岸上站着，他身上穿戴极其松散的直缀，头上戴着墨客的四方巾，腰上还带着一只玉佩，重新到脚，不顾酷热。松散得一塌胡涂，手里拎着食盒，张口往地上吐了口唾沫，还用脚碾了一下，“不要脸的东西！天生的丧门星！彼苍白日底下，就在这里亲股！就你们这副德行还读书呢，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头去了，有辱斯文！有辱斯文！”
马乐说了声：“师父淹着了！”这几个孩子抓手的抓手，抓脚的抓脚，就往岸上游，他们不抓还好点，穆云翼总能本身扑腾着飘起来，这会手脚全被抓住，反倒泅不得水，连呛了好几下。
“你跟我学，如许往前划水。”高以纯说，“小五他们鄙人流呢，我们顺着水流下去找他们玩去！”
“哪有甚么天赋，谁又是平生下来就会凫水的？还不是厥后练出来的。”
穆云翼的身子一点一点地下沉,他尽量遵循高以纯说的去做,奉告本身不惊骇，不惊骇，但是心跳还是忍不住地加快，河水没过脖子他就开端心慌焦急，强忍着不转动，但是等水没到下巴的时候，喝了一口水，他还是不由自主地挣扎起来，身子往上一窜，紧跟着就又沉入水里，直没了顶。
“是小五，他们平时如许闹惯了。”高以纯跟穆云翼并排坐在浅谈上，左手平端着递到穆云翼面前，右手的则往本身嘴里送，“待会他必定带着三印子返来给你赔罪。”
穆云翼有点累了，和高以纯一起到岸边浅滩处吃桑椹：“对了，方才是谁在水里咯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