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姨太慧巧识相的起家告别道:“mm忙,姐姐辞职了。”
“宝儿,你好没知己!我逼你读书,还不是怕你背不下书被老爷打板子?”尺素气急得周身颤抖,眼泪落下。
我听得都心头一凉,宝儿这是肺腑之言吗?可真是应了五姨太慧巧的话,小孩子出尔反尔。他在我和五姨太之间忽左忽右,也分不清他的话那句是真情冒充了。
宝儿摆脱开曲嬷嬷嗖的从世人身后跑掉,却被五姨太惊急的伸手去抓拦喊着:“宝儿,你爹爹还要考你功课的,别走!”
“姐姐留步!”我忙留住她。万嬷嬷来得巧,五姨太在此才好。如果她不再,反像是我同万嬷嬷背她做甚么手脚了。怕是十人之多,那能拿得下台面的丫环定然逃不过我同她的名下丫环。
一名?可我并未看到名单里有我水心斋的人呀?
倒是万嬷嬷拿了名单退下去复命后,尺素同冰绡一个雀跃欢娱,一个冷嘲热讽的在我身边声讨了五姨太好久,才被我哄了下去。
倒是五姨太慧巧终究忍不住开口,固然语气平和却也粉饰不住诘责之意:“我看这名单里如何有我房里的三名?”
“嬷嬷此来何事?”我盈盈地问。
“可凌霄也不是丫环呀。”五姨太慧巧终究难以再矜持文雅,万嬷嬷却安闲笑着说:“是凑不敷十名之例,恰是凌霄女人寡居,这岂不是功德儿吗?”
她起家正欲告别而去,内里一阵脚步声。
“八奶奶可在房里?”是万嬷嬷的声音。
宝儿从曲嬷嬷身后探出个头道:“五姨娘,就是五姨娘,我娘早死了。我娘死了,你也不是我娘。”五姨太一愕,眉梢眼角不由暴露一丝欣然若失的神采,稍纵即逝,旋即安静的一笑说:“这孩子越来越玩皮了。少了老爷这些光阴的管束就不可了。”
无数目光都投向了五姨太,她却安然一笑若无其事说:“小孩子的话出尔反尔,特别是宝儿。”旋即她笑了问宝儿:“宝儿,你刚才如何称呼阿娘的?”
五姨太自嘲的一笑道:“让mm见笑了,男孩子老是越大越玩皮的。”
万嬷嬷忙解释说:“适龄的丫环共三十五名,撤除后院粗使丫环面貌过分平常的,就剩下了不到二十名还姿色中上乘的。依着常例,各房按人数折算,八奶奶您这水心斋丫环婆子的份额就一向未补齐,人少,以是就分到了一名。”
烟罗?我恍然大悟,先时我水心斋里确切有个小丫环烟罗,是府里的家生子,体弱多病,分到我房里一年倒是半年都在卧病。好不轻易病愈返来,就逢了我不失势,丫环婆子们很多就另谋高枝去了。烟罗也是当时辞了我要去五姨太的蘅芳苑,只是还不及变更,她就病了,待她病愈我却去了海边。谁想现在她竟然被万嬷嬷拿来顶了我房里的缺儿,倒也是皆大欢乐。
万嬷嬷奉上一份名单说:“奉老爷之命前来,老爷叮咛老奴在府里年长面貌出众的丫环当选上十位上乘的,选了配给海军在这回海战中重残的老兵为妻,也算彰显英烈,让这些为国殒身不恤的士卒老有所养。爷让老奴列了个名单,圈点出些丫环来,请奶奶过目。”
宝儿冒死的甩开五姨太的手,倏然躲去了曲嬷嬷身后说:“不怪宝儿,不怪宝儿,是五姨娘身边的牡丹姐姐教宝儿那么说的,也是牡丹姐姐让宝儿躲去芦苇塘,谎称是被女鬼推动水里的。”宝儿毫不踌躇地说出,还嘀咕一句:“谁让尺素她欺负人,每天逼宝儿读书的。”
万嬷嬷一团和蔼地应道:“是两名,牡丹女人和蔷薇女人,凌霄女人是内厨的,并不是蘅芳苑的呀?因蘅芳苑在册的奴婢多,以是就分到两名的额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