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不等我得暇入内,便见一队亲兵腰悬佩刀,身着软甲阔步而来。看那一个个面色凝重,我便知是出了事,不由向后退了几步,目睹那些人出来了求缺斋。
未几时,就见致深改换了官服在骆师爷和洪将军伴随下而出,随了那些侍卫而去。我天然不便为个丫环的事儿去滋扰她,落寞的回房时,恰见水心斋院子里探头探脑的立了几名婆子。现在我同五姨太各分了府里的一半差事,她管钱,我管帐。府内的丫环婆子职员调派现在归我来管,五姨太主外,场面上的事儿,官眷人家的婚丧嫁娶升迁贺礼,迎来送往的场面事儿都由她来管。但今儿不是甚么正日子,这些婆子笑盈盈的堆积在我院子里做甚么呢?便是昔日有事,都是去前堂堆积。
“可看着凌霄一走,这些人都晓得五姨太房里的大丫环那是肥缺,巴巴地将本身的女儿呀、甥女呀,或受了人好处的女儿家保举来,凑趣着蜜斯你好得这份美差呢。这一起进院儿,好处红包就不知塞了多少了。”冰绡为莫非。
我这才恍然大悟,本来不是来我寻我禀告闲事的,倒是为了凌霄那肥缺来的。内心便感觉那么的无法怅惘,倍感世态炎凉,本来如此。
过了几日,却不见甚么动静,七姨太去了庙里,九爷也没有动静,我反是焦炙不已。圈在院里的清怡郡主日日叫闹不断,烦躁吓人,致深倒是愁眉不展,也不知产生了何事。
“她们送甚么,你们就收着。她们凑趣你们帮手说好话,你们尽管替她们说着。我不过是选送人给五姨过分目,至于五姨太看中谁,还未准呢。”我心下暗想,这些人也公然胡涂不开窍的。若我公然保举了一个丫环去顶凌霄的缺儿,五姨太岂敢收?怕更是要狐疑是我安插的耳目眼线呢。
我闻听忙打发冰绡去开门,本身略略清算鬓角的发,端坐去堂上。
我无可何如,五姨太设了这局,我定然得破。捐躯的不是她便是冰绡,我又能如何?现在我所能做的,不过是恳求致深,好好给凌霄备些嫁奁。
冰绡似对我的话还很有疑虑,正待再开口问,内里有人禀告说:“八奶奶在吗?凌霄女人来给奶奶告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