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绡,冰绡,你如何了?”我震惊,惊诧的目光仇恨地瞪眼她问,“你,你把她如何了?”话音才落,眼泪倏然滚落,面前一片苍茫。冰绡,同我本日共经存亡相依为命的人。我喃喃的喊着冰绡,双手撑地向她爬去。
冰绡?
面前那人耸峙不动,挡住我的来路。我绕开他,他却俯身,将手中的瓦盆放去一旁,更有牛皮水囊,反是一把揽住我的腰抱起。那双手孔武有力,将我紧紧地抱紧,我底子转动不得。这牲口!
她四下扫视一眼说:“是周府,蜜斯,我们到周府了。”
我目不转睛,盯着他悄悄脱了我已是潮湿泥泞的绣鞋,我惊得面红耳赤,这牲口,女人家的玉足,岂是他能亵玩。我心惊肉跳,脸颊赤红,眼睁睁见他又扯落我的罗袜,然后揉弄我的脚面。
冰绡凑坐在我身边,她在这里,我略略放心,紧紧拉住她,一身大汗却倏然淋下,紧闭了双眸喘气半晌。再睁眼时,俄然一惊,固执冰绡的手打量四周问:“这是……那里?”
头痛欲裂,脑筋里昏昏沉沉的都是些飘飘摇摇的鬼脸,一张张在面前飘来晃去。只不过凸额生角,青面獠牙,似阎罗殿中的小鬼儿抢先恐后的向我奸笑扑来。定睛一看时竟是刚才那些劫匪,恶狠狠地一把将我推下万丈绝壁。
水囊中的水倒出,气味呛人,竟然是扑鼻的烈酒,他,他还要喝酒扫兴?我紧闭双眸,泪水盈眶,如果性命不济,如何多舛至此。他倒了酒在手中,揉了一阵子,然后在我脚面捏弄。这是在做甚么?我满腹猜疑,可看他谨慎翼翼的模样,却又不像含有恶心歹意。
“咳!”我一声咳嗽,嗖的一声,藏在门口的冰绡蓦地提起我们早已设下的麻绳绊马索。
莫非,我被点了穴?我曾听哥哥说过,武林妙手大多会点穴,点了穴的人或没法挪动如一段木头,或是发疯大笑,或是昏睡不醒,我眼泪滚落,现在羊入虎口,难不成绩如此被他轻浮了去?
马失前蹄?情急中我暗叫“不好!”,见那贼昂然起家,我急得大喊:“冰绡,快,快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