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旁吃醒酒汤的皇上也放下汤碗,向致深望来。
皇上恼羞成怒,挑眼冷冷地望着我,趁了些许酒意喝一句:“大,大胆!”
致深倒是安然不动,悄悄一笑,无法点头道:“太后这但是冤枉微臣了,九弟他身子弱,天生不敷,福薄命浅,大病卧倒途中……”
我左边位置虚空,传闻是留给皇后娘娘,却偏逢娘娘身材不适,不能前来。右边,便是三公主,皇上此行过来,莫不是来寻我?我心下一紧,他已来到我面前,手中壶置于案上,“嘭”的一响,我不由一惊。
世人无不惊诧,贞妃更是惊诧。致深倏然起家,眉头一拧,大声道:“皇上,这是醉了。”声音冷冷的,大步就要过来。
说罢,伸手一把擒住我皓腕,那手倒是冰冷如玄铁。我的心惊得顷刻狂跳,急得抽手不得,却无处能逃。他却低头打量我的葇夷,强拉起凑去鼻边轻嗅,啧啧感喟:“纤纤玉指,公然是作丹青之妙手。”
美人却不明就里,起家为太后添酒,娇滴滴笑盈盈地说:“若说我小嫂嫂的画技,公然逼真呢。那么多报酬我大哥哥画像,都没有小嫂嫂画得眉眼神态逼真呢。”
莫非因宫中是她的故乡,她便如此肆无顾忌地卸上面纱了吗?这口气,我不能如许忍下去。
我又惊又羞,谁能想到面前登徒荡子,竟然是一国帝君。是生性放浪还是酒后无德?如果旁人,我便挥手一掌抽他脸颊,只是他是皇上!
太前面色一沉,呵叱道:“你们这群主子,皇上醉了,还不快快扶他下去安息?”
我一惊,这话音幽幽的,难不成老佛爷另有所指。
斯须,皇上抿嘴一笑起家,摇摆着身子,提着镶嵌翡翠玛瑙的金壶踉跄向我而来。
一句话风云骤变,正这时,太后俄然调转话锋,冷冷地问:“有人告密,说是此番兴州大乱,就是你阿谁谋逆的兄弟勾搭反动乱党,助纣为虐,用心叵测。这场暴动,就同他休戚相干!”她抬高声音一字一顿地逼问,“周大人现在胆量大了,心也大了,胆敢抗本宫懿旨,在本宫眼皮儿下私放人犯了。”
美人也慌得随声拥戴着:“老佛爷,哥哥所说句句失实,九哥的肠风犯了,疼得打滚口吐白沫,不信,澜姐姐和慧巧都能够作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