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进院子,便见堂屋烛影纱窗上人影混乱,叫唤声哭声一片。
致深不容分辩俯身一把抱起宝儿,塞去了六姨太的床上。
小厮们在天井中扫雪,见我来到,狗儿疾步靠近前低声禀道:“请八奶奶安,金舅爷在内里呢。”
孩子强忍着泪,倒是哭着抽泣不断,懂事的点点头。
她一脸茫然,惶恐的目光四下流弋,俄然噗通一声跪地,爬到我面前叩首要求:“八妹,八妹我求你,我晓得老爷最疼你,你是个足智多谋的,我看得出,你读书多,主张多,你帮我救回宝儿呀。”
她将信将疑的目光望着我,颤抖着唇,结结巴巴道:“她,她怕老鼠。”
内心尽是对致深随便措置宝儿一事的愤激,我不由来到求缺斋寻致深一问。
哦,金狐狸竟然在此。
我语音平和地缓缓问她:“你若要我帮你,也不难。只是老六狡计多端,我初来乍到,也不甚体味她。你可知这老六,常日她但是惊骇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