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老爷的动静吧。”我摇点头,头酸痛非常。
内里一阵喧哗声,洪将军大呼着出去就吼怒着:“大帅,就忍了他金乌龟的鸟气不成?我老洪带兵把钦差府邸给踏平,再去处朝廷请罪。”
还不等我开口,一旁的骆师爷却在一旁捋了髯毛眯缝了眼打量我,旋即拊掌大喝一声:“夫人好战略!”
骆师爷说:“大帅,想想金辉有甚么顾忌的,怕的,担忧的。总不能在这里坐以待毙!”
一阵沉寂,我们对峙而视,各自无话。氛围呆滞得令我心慌焦灼,更是担忧美人的安危,心急如焚,期冀常日足智多谋的他能突发奇招,救回美人mm。
只见了这目光,我心下便“格登”一下,已知不妙了。
我揉着衣衿酸楚道:“漪澜临要出门时,还曾见到美人mm。她送来一条新猎得的火狐皮给我,还邀我晚间替她补缀衫子。我那里推测她也是要出门的?”
致深点头,手握得紧紧的,恨不得将手中那柄云石镇尺捏碎成齑粉,那上面清楚深深镌着“修身慎行”四字,那是他昔日的业师方中堂亲手为他雕刻的。
致深摇点头,倦怠而焦灼的神采溢于言表。
“死囚重犯,任何人不得探视。”致深咬牙切齿道。一句话,我将泪空咽,我已经晓得事情到了无可挽回的境地了。心内的不安要吞噬了我,美人,莫非我和致深要眼睁睁地看她送命吗?
“致深,你……”
我再回眸时,见致深那双深不成测的眼眸,没有一丝一毫的神情,只淡然地望着我。
我不过急乱的言语,话出了口,内心蓦地一悸,吞了言语。疯疯颠癫,疯疯颠癫。是呀,怕现在能救美人mm的,只要这疯疯颠癫。我忙开口道:“爷,澜儿倒是有一计或能救美人mm。”
我一惊,好战略,骆师爷莫不是猜到了?
“啪啦啦”蓦地间窗扇乱响,一阵阴风,唬得我心下一惊看去,那窗似被风翻开,闭合不定。
我不甘心道:“美人那妮子常日里就疯疯颠癫的,她便是承认是乱党又如何,童言无忌,况她晓得甚么是反动党?”
他淡然道:“美人,她已招认不讳,还痛骂朝廷。她,必死无疑。”他的目光凝睇着远处,空茫而板滞,似是不带一丝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