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草,你如何说…这话?”
春妮这才稍稍止了眼泪,死死抱着蒲草的胳膊,不敢去看自家男人的腿。
那小药童长的圆脸圆眼睛,白白胖胖非常讨喜,听得蒲草问这话,就笑道,“小嫂子放心,我们这里常有病人因为天晚担搁出城,以是,徒弟早就筹办了两间客房,等会儿治完伤,我就送你们畴昔。
不过,饭菜要你们本身脱手做,我师娘…嗯,带着喜姐回娘家了,你如果能把我和徒弟的那份儿也带出来,嘿嘿,就最好不过了。”小药童说完这话,好似有些不美意义,挠挠后脑勺神采微微泛了红。
蒲草赶快扯了她一把,接话道,“大夫,他这腿伤得这般严峻,今后走路可会有何不便?”
灶间设在东南角落,蒲草出来看了一圈儿,柴禾、调料、碗筷都很齐备,案板上另有两块豆腐,一把粗粉条儿。
那把粉条也被她顺手洗洁净,扔进另一个小锅里渐渐煮着,待得锅里的红烧肉炖豆腐差未几熟了,就把七八分熟的粉条捞出来拦上几刀,同肉片一起翻炒,直炒得粉条透明软糯,又沾了一层油汪汪的外套,分外惹人垂涎欲滴。
春妮听得自家男人要受那么多苦,眼泪吧哒哒往下掉,抽泣着问道,“大夫,诊金要…要多少?”
现在刘大哥伤了腿不能上山打猎,恰好倒成全我了,我可有人帮手筹措了,免得我头上顶着个弃妇的名头,出面办事遭人家白眼。”
蒲草恐怕刘大夫愤怒,从速岔开话头儿说道,“刘大夫不必担忧诊金之事,尽管用好药,如果能不落下残疾,最好不过。”
春妮死力压抑着哀痛,但还是忍不住抽泣出声,蒲草把她揽在怀里,背着风趴在她耳朵边上,小声安慰着,“妮子别哭,你晓得我有银钱,我们进城找最好的大夫,保管能把生子治好。”
当归一看蒲草买了这么多好吃食,那眼睛的确都放了光儿,跑前跑后的帮手筹措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