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一钻进被子里,不想听他说话,免得被他洗脑胜利。
他先去前台要了点感冒药,再回房烧了一壶开水,以备不时之需,最后才合衣躺在了钟浑身边。他一会儿察看钟满,一会儿眯眼打盹,一向折腾到夜里两点多。而此时钟满也迷含混糊地转醒了,一脚踢掉了身上的被子。
嗯,就是如许。
袁一忍住冰冷的触感,把人抱得紧紧的,试图给他带去些许暖意。
白日的时候钟满确切累坏了,连着开了六七个小时的车,他怠倦得很,乃至于头一沾枕头就天旋地转地想睡觉。先前他钻进了袁一的被窝本想饱吃一顿豆腐再睡,但是亲了袁一一口后,他等了一会儿没比及回应,竟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袁一:“……”
房内顷刻温馨下来,袁一窝在钟满的怀里,聆听那沉稳的心跳,那一声声富有节拍感的跳动声,如同一首唱不完的催眠曲。袁一听着听着,眼皮不自发地往下落,而下一刻,他又甩了甩头,仿佛想把睡意全甩出去。
有句话说的很好――爱情,不过就是碰到了一个你情愿为之做傻事的人。
“钟满?”
钟满用下巴蹭了蹭他的脸颊,算是答复了他的话。
在毫无发觉之间,悄悄地窜改统统,唯有配角浑然不知,实在朝夕相处早已将两人紧紧地捆绑在一起,就像骨头与血肉干系一样,如若分开,必须削肉断骨,痛不欲生。
……
黏糊的嗓音里透着点撒娇的意味,听得袁一骨头都酥了,颤抖动手帮他脱掉了衣服和裤子,发明他内里除了内裤甚么都没穿。直到这个时候,袁一才后知后觉地感到不对劲。
人不见了,起首要打电话啊!没头没脑的乱找有甚么感化?
舔??
他忍不住凑上去亲了亲袁一的嘴唇,感受比吃了蜜糖还要甜美。
钟满的语气硬邦邦的,仿佛有点活力。
他模糊记得昨晚袁一照顾他时的一些片段,对方替他擦背,喂他喝水,并且是嘴对嘴喂的。
他扭头便对上了袁一那张沉寂的睡颜,心中荡起一圈圈轻柔的波纹。
钟满取出房卡翻开大门,他思疑本身感冒了,他本来就很倦怠,听演唱会的时候又受了点凉,刚才还穿一件衣服在冰天雪地里吹着冷风找袁一。这会儿各种症状来袭,头重鼻塞浑身酸痛,他连说话的力量都没有了,直接倒在了床上。
他感觉袁一应当是喜好他的,不然也不会这么费经心机的顾问他。可他又不能百分之百的肯定本身的猜想,他不敢冒然剖明,不敢挑明本身同性恋的身份,他怕袁一接管不了,毁了这份好不轻易建立起来的信赖。
钟满闷闷地哼了一声。
他悄悄地躺了一会儿,发觉钟满睡着了,才轻手重脚地趴下了床。
耳边是袁一的惊呼声,“老板,你如何穿戴凉拖鞋?内里好冷,我们快出来吧。”
袁一没发觉出任何非常,见他一声不吭的,还觉得他活力了,再一看他不脱外套就钻进了被子里,便鉴定他气得不轻。
“下午三点多了,我们明天大抵回不去了。”
喂他喝完水,袁一趁便把感冒药也喂给他吃了。一通忙活下来,袁一感受本身将近虚脱了。手机上的时候显现着凌晨四点半,吃完药的钟满终究温馨下来,不久便沉甜睡去,袁一这才松了口气,再也抵当不住困意的来袭,趴在他身边与他一同进入了梦境。
听出他的声音有些沙哑,袁一不由担忧道:“头疼?你如何了?即便想睡也得把外套脱了再睡啊,要不明天起床了必定会感冒的。”
颠末袁一的悉心顾问,钟满的病情好了很多,第二天醒来,鼻子通了,头也没那么昏了,只是身上另有些酸软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