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又是砰的一声敲打桌子的声音,听的人手都疼。
邵峰翻看了看,笑道:“林总管,你还差我一样东西。”
阮唐浑身力量尽失,终究是缓缓点了点头。
心间微微一麻,小家伙的泪呢。
都丽堂皇的待客大堂内,阮进慢悠悠地在喝着茶。
小厮神采一怔,赶紧再前面带路了。
那小厮仓促便下去了。
邵峰嘴角一扯,朝阮进做了一个揖:“多谢三叔!”
皮笑肉不笑:“三叔这些年千方百计地想驰名正言顺地占了这些赚大钱的庄子,现在我给你送了这个机遇来了,莫非三叔还为了戋戋一千两不要了么?”
阮唐眼圈一下子红了:“你欺负我……”
那小厮附耳与阮进说了几句。阮进眼睛眯了眯,审度着面前的人。
邵峰将他黏在脸颊边被泪水氤湿的头发拿开,阮唐犹自一抽一抽的,他看着邵峰,邵峰也看着他,二人就这般对望着,垂垂的阮唐眼皮愈来愈重,终究合上了双眸。
“非也,比起三叔我这但是差远了。”
“最多八百两!”
阮进终究内心畅快了点:“哼!老子倒要看看你个龟孙另有几天欢愉!”
邵峰赶紧放开了来,阮唐便冷静地穿起了衣服,套上了鞋履,明显是一个晚春季头甚好的午后,可邵峰无端端感觉阮唐四周的天下阴霾起来。
邵峰涓滴不让步:“一千两!”
阮进低沉着脸:“他好歹是你夫君!”
得,贼喊捉贼了。
见人便示三分好,林总管大老远便跟邵峰打号召了,随即在邵峰面前将那金丝楠木盒翻开,内里有着数张发黄的庄契。
邵峰摇点头:“三叔你也不想想,没有好处,我这般偷偷摸摸地让我家夫君签押了这欠条,我图甚么啊!”
邵峰啧了一声,作势要撕:“看我这馊主张,撕了撕了!”
邵峰从被里谨慎翼翼将阮唐的手拿了出来,将他大拇指往印泥里按了按,随即拿起,在那张欠条上按了下去。
“哼!带进棺材吧你!”阮进恨不得立时杀了他。
邵峰拇指食指搓了搓,笑的纯良:“一千两。”
阮进收了笑:“哦?”
拿了备好的帕子,将他手上的印油拭去,随即谨慎翼翼放回了被窝里,大大喘了口气站了起来,似是大计得逞的模样。
而睡梦中的阮唐毫不知情,犹自睡得深沉。
“老爷还是好好想想庄子收回后如何扩大运营吧。”
“小傻瓜,你当真是被我卖了也不晓得。”邵峰喃喃自语,“不过,老子可舍不得卖你。”
二人不阴不阳地相互吹嘘着,那林总管早已经是行动仓促出去了。
阮唐内心难受得很,垂下了脑袋:“可如果我不喜好呢。”
邵峰愣住了――是他过于荒诞。
邵峰还是步步紧逼,如同一个无情的操梢公:“懂了么?啊?到底懂了没有?!”
邵峰接了,回到屋里,但他并没有将门锁上――他从这一刻做的事情那小厮皆会看得一清二楚,不过他就是要让他看。
他看了看手上印妙指模的欠条,再度确认一遍,因而跟着外头的小厮道:“前面带道,去见你们家老爷。”
“你不喜好也没体例,你今后的人就要老子帮你决定!”
林总管适时的马屁让阮进更是畅怀了――谁敢跟他阮三爷斗!
阮进恶狠狠拍了一下桌子:“老林,去取一千两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