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薇娇声道:“两情如果悠长时,又岂贪此半晌之欢,官家若真顾恤妾身,就再等几日嘛,官家”这几声娇滴滴的声音,只怕连百炼钢都成绕指柔了。
赵炅站起来去追,只见他那一身混乱的丝袍大敞,暴露胸前一身健硕的肌肉,更有几条蜈蚣在胸前逶迤,那是他之前在疆场上拼杀留下的伤痕。
陆飞真恶心他这幅嘴脸,恨不得抽刀捅了他,可这里是殿前司。
此情此景怕是已经将台上那曾经雄视天下的赵炅给溶化了,看他那目不转睛的的贪婪色,谁还忍心去指责那一骑尘凡妃子笑,无人知是荔枝来的唐明皇。
特别在是这群舞娘中,那名领舞者更是光彩夺目,一袭淡蓝色的紧身舞服烘托着那美如皓月的肌肤浑然天成,跟着她轻巧的舞步,圆润的酥|胸若隐若现,那桃红色的抹|胸能够随时都会掉下来,引得人浮想连翩,恨不得走上前去帮她往上扯扯,一张小嘴更是万点妖娆中一点红,半开半启间微露米齿,趁着鼓乐节拍的间隙,仿佛都能听到她似有若无的喘|息声,在这一顷刻,那刮噪的鼓乐倒显得非常多余。
陆飞更是不解。
陆飞道:“此人是谁?”
殿中乐手成排跪于一侧,鼓筝笙萧琵琶锣,一应俱全,乐声顿挫顿挫,娓娓动听,大殿中心一群舞娘正跟着乐声在那翩翩起舞,不说个个貌美如花,却都能给人一种赏心好看之感,胜在是妙龄,胜在是舞衣素净,胜在是满殿群芳,胜在是尽展媚态。
藏起刀和一包财帛,陆飞被赶出了殿前司,从大门而出,临走时,另有兵丁在身后喊:“臭小子,戴虞侯念你粗鄙无知,不与你普通见地,今后要循规蹈矩,走吧”
陆飞道:“虞侯要杀我何必费这般周折,天子脚下,你让我当街刺杀殿前司的大将,不管成败,我另有命活着逃出都城吗?”
“不知戴虞侯这是何意?”陆飞拿过刀,打眼一观,刀很平常,却又不平常,这类款式的刀他见过,大宋禁军制式刀具,陌刀,普通小将都佩带,作为疆场上的次场兵器,主场普通都是长枪和弓弩,只要等仇敌冲上来近战时才会利用,比宋军的马刀略宽略短,贩子必定是没有。
周薇面无神采,看着她苦楚道:“他灭我唐我,囚我家人,我却要各式逢迎,唉,躲得过月朔,躲不过十五,蓝儿,回府吧”
戴恩小声道:“对,杀我,不过牢记,点到为至”
“陆懦夫不消疑虑,对你来讲小事一桩,直说吧,帮我杀小我”
赵炅哼哼道:“甚事都要朕来决,朕要这些大臣何用,行了,让他们崇政殿侯驾,来人,给朕换衣”
“远在天涯,近在面前”
王继恩忐忑道:“正要进宫与官家呈明短长,请官家一言而决”
赵炅道:“王继恩,有何事?”
等她来宫门口,早有侍女上前搀扶。
赵炅道:“几位宰执是何定见?”
陆飞眼大了一圈,“你?你让我杀你?”此人有弊端吗?想死你找个歪脖树把本身挂上去不就完了,何必脱裤子放屁,兜这么大个圈子。
戴恩胸有成竹,点头道:“三天后你埋伏在龙津桥四周,见有一顶盔贯甲,骑白马之人打马南去,你便俄然杀出”
“虞侯让我杀谁?”陆飞无法。
戴恩见他迷惑,哈哈一笑,“逗你呢,人间哪有这般毒物,我也不闲命长,那****伤我后,我自有解毒之物,你尽管扔下兵器逃脱,那天东华门恰是我的部将当值,你从那走,没人会拦你”
王继恩颤抖着道:“奴婢刚从政事堂而来”
陆飞道:“我还能信赖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