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飞四下走着,见那炭火边有个铜杯,内里有些乳红色的液体,便伸手拿起来凑在鼻子前闻闻。
缩在被窝中的陆飞固然听不懂这些人在说甚么,可猜也猜获得必定和方才这个女人惊叫有关,他的身子一动不敢动,一只冰冷的手按在她光亮圆润的胸脯上,另只手也稍一用力,刀尖随即在她的后背上留下一个凹痕。
“那感谢李大哥了,多少钱,我进屋给你取”
猪肉李气道:“还不是给你擦屁股,我就迷惑了,你咋非得和巧娘过不去,她招你惹你了”
被窝里的女子吓得挺了挺胸,却也不敢挣扎和惊叫,露在毛毡被子外的一张惊魂不决的脸收回一阵紧似一阵的喘气之声,过了一会她才定定神喝道:“都出去,无事”
“那是马奶酒”那女子说道。
女子香肩一阵颤抖,缓缓道:“我家之前有一个仆从,他是个汉人,是他教我的,你是谁?”
陆飞这才收回视野,有些难堪的将毛毡压下,盖在她身上,举目打量着帐篷里的统统,内里的视野并不是很清楚,夏季党项人的帐篷普通都是用厚厚的毡垫围搭而成,遮风挡雨,隔音结果也很好,空中铺着一张张精彩的地毯,中间的圆木柱边上有一个火炉,内里炭火正旺。
“你拽我何为?”
“哦,没女人,幸会”
巧娘转过身,见是劈面那猪肉铺的李家大郎,手里还拎着一串猪肉。
陆飞从被窝里出来,走到门帘处掀起一角,内里不见一人,只要稍远处有几个党项兵在走来走去。
北国的大雪纷飞也给汴梁带来了一场气温骤降,只是雪还没有下下来,一大早巧娘便挎着篮子筹算出门,她的额头光滑而圆,长着一张鹅蛋脸,与一双吵嘴清楚的杏仁眼配得非常得当,浑然一体天然标致,眉宇不露娇媚,看起来非常亲热,只是她身上的衣裙实在陈旧,冻得有些绯红的脸和净白脖项倒让人不由想起剥开一半的红鸡蛋,些许粗糙的手仿佛不太应当是她这个年纪才有的,她不过才二十岁。
巧娘有些失落的摇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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猪肉李反嘲道:“难不成你想让人看上你呀,也就是我能受得了你,你再给我惹事,我迟早休了你”
巧娘站在肉案前,拢动手哈哈热气,一掂脚喊道:“李大哥,给你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