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高燨深思半晌,道:“我只是想二哥胆量也太大了,擅自外出还罢,竟然还去与藩王见面。如果传了出去,怕是要扳连了十七叔。”
阿狸嘴中呜呜,苦于不能喊出来,那老四见状笑道:“这麻布倒是不能给你取出来,你惹喊叫起来,没得害了爷的兴趣。”伸手又在阿狸脸上摸了一把,嬉笑着翻开被子来。那阿狸的双腿已解开来,见状猛地一脚踹出,正中那老四的肚子,老四未曾防备,阿狸又下了死劲,顿时被踹得发展两步,差点坐到地上。他恼羞成怒,骂道:“你个小贱人,倒凶暴如此。爷本来想怜香惜玉,看来不可!”
朱高燨瞅她一眼,却不言语。接着阿狸提到此次来姑苏途中,颠末南昌西山,路遇宁王朱权之事。朱高燨神采一怔,道:“你们还见了十七叔?”
阿狸懊丧间,又听得内里有人出去,只听道:“啊呀,四哥,我来得晚了些,你白叟家不要见怪啊。”声音尖细,阿狸一怔,这个声音在宫中倒是常常听到,普通内侍寺人多是这个调调,不想在官方也有。
朱高燨轻声道:“记不记得你曾承诺过我三件事?这就是我提的第三件事。”
阿狸哼道:“说得好听,你还不是把我送给皇太……”
阿狸见被戏弄,却也不活力,又道:“这一两年了,你阿谁解语花怕是早把你健忘了吧,人家那么个美人,最是耐不住孤单,说不定又与哪个公子续上前缘了呢。”
那白叟渐渐地又道:“当年张王未发财之前,受元朝官府通缉,单身背着老母亲王太妃来到这里,身上已经没有半文钱,但是王太妃温饱交集,奄奄一息。这个时候有一名路边父老看到,便将二人带回家中,那父老也是家徒四壁,家中只剩下一点酒糟,便以酒糟作了张饼给王太妃吃了,救了太妃一命。厥后张王在姑苏称王,想起这份恩典来,寻到当日那父老各式感激,将那饼称作救娘饼,又命令每年到寒食节时,各家都要吃这类饼。再厥后张王过世,大明天子掌管了天下,姑苏官府怕朱姓天子指责,便不准再提救娘饼,百姓亦慑于官府之压,便将这饼改成酒酿饼。”
百里飞雪道:“皇太孙殿下已到了南京,让我先来驱逐你们,我昨晚到了姑苏,听到驿站的小吏讲抓住一些暴徒,竟仿佛是慕容大哥的行动,本日一起探听过来,倒也好找,就找到了你们。”慕容秋风道:“只可惜还是让他们跑了一个,想他们不过是地痞恶棍之徒,随他去吧。”
阿狸呵呵笑了,慕容秋风悻悻然道:“你一呵呵就没有好话,既然没有好话就不要开口。”
慕容秋传闻言叹道:“这是多久没听到这个号召了呢?”心中竟然很有些打动,不过打动过后却又有些后怕了。
阿狸跳下床来,就向他扑去。慕容秋风赶紧让开到桌子前面,与她隔桌对望,口中却道:“真应当让那些人再关你几天!煞煞你的戾气!”
那老者见二人奖饰,心中欢乐,又见朱高燨风采出众,便又给二人递上两块来,阿狸接过来递与朱高燨,本身边吃边赞不断口。那白叟便笑道:“这酒酿饼又叫救娘饼,这内里倒是有个故事呢。”阿狸便忙让他讲来一听。
阿狸想起当日两人的商定,心中好笑,道:“那么此次是以甚么身份留下来呢?还是作侍女么?”
阿狸悄悄摇点头,老诚恳实隧道:“看到你的那一刻,便没有了。”
此时忽听内里有人说话,她仓猝复又跳到床上,以被挡住双脚来,又紧闭双眼佯装未醒。听得几人进了房间,一人道:“老四,仙姑再三交代,让你在姑苏城里不要惹事生非,你只不听,三天两端的惹事打斗,闹得鸡飞狗跳的。让仙姑晓得了,看你如何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