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高爔闻言微怔,道:“他不是在广西作参议吗?怎地忽就被下到监狱当中?”
听得内里朱瞻基道:“小王叔,我父王来了。”
朱高爔道:“铁懦夫为国效力,保得大明国土安然,我等才可安居乐业,实当得起懦夫二字。”
慈庆宫是太子朱高炽的寓所,朱高爔与朱瞻基也自小在这里长大,阿绣与阿锦、扶风骚苏与宫内侍女寺人自是熟谙,他们先去拜见太子与太子妃,此次阿狸倒是跟着阿绣等人进入到大殿。她缓慢地扫了下,一眼看到正面坐位上坐着一个身材肥胖的中年男人,想必就是朱高炽,她跟着世人施礼。
阿狸顾自又道:“我感觉两个都标致,如果是我,两个都要了,一个也不留给长孙殿下。”朱高爔顾自看书,不睬会于她。阿狸见状颇觉无趣,便道:“你怎地不睬我啊?”
一时阿锦端了醒酒汤来,却见朱高爔甜睡不醒,阿狸忙道:“我在这里守着,一旦殿下醒了,自会让他把醒酒汤喝了。”阿锦点点头,将汤水温在一边,又道:“警省些点,别贪睡了。”
朱高爔劝道:“大哥也莫过分担忧。父皇深知解缙书生脾气,如果只是因为驰念太子而过来拜见话旧,还好解释,找时候跟父皇解释明白了应当无妨。现在就怕父皇会因别的事情来科罪,那倒救不得了。”
待她一觉醒来,已是近中午时分,她走出房门,来到殿前,只见阿绣端着碗汤药过来,她奇道:“如何了谁病了?”阿绣四下望望无人,道:“殿下真是怪了,早上起来就咳了会儿,锦姐姐找人开了副方剂,也是之前殿下吃过的,刚煎好,你来的恰好,送去吧。”
朱高爔道:“兵部却有这么个主事。你们去到那边,想来李贞自会照顾好你们,免得再受流浪之苦。”铁胜伉俪忙点头称是。
阿狸顿时挺直腰来,与阿绣跟了上去。三人一同出了慈庆宫,往左边走了半晌,就看到一座院落,早有宫人在门外驱逐。进得门去,正中大殿,两边各有配房。阿绣道:“阿狸你还与我住吧。”
阿狸只觉目炫狼籍,只觉一白一青两个身影奔腾在剑光当中,煞是都雅。姚广孝说过他们自少年之时就交战疆场出世入死,二人之间共同之默契无第三人能比,本日看到眼中,阿狸不由点头。转而想他二人此时与其说是在比剑,倒不如说是在回想当年并肩作战的满怀豪情,心中想着,果见二人满面红光,神情激昂,进退有度,呼喝连连。
本来他就是朱高煦。阿狸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姚广孝说此人勇猛善战,朱棣能打下这个江山,这个儿子委实立了很多汗马功绩,再看他长得非常漂亮,眉宇间自有一股杀伐定夺的气势,想来是耐久厮杀疆场之故。阿狸看着他,又想起太子朱高炽痴肥的身材,叹道怪不得朱棣想要传位于这个儿子,这个汉王自有一种豪杰气势,确切非朱高炽所能比拟。
朱高燨听完后不语。
兰姑对阿锦道:“你们几个别站这里了,先去永华殿吧,前几日已经着人打扫过,之前服侍的宫女也跟畴昔了,你带人畴昔归整下,稍候两位殿下去了也好安息。”
阿狸想他们也不在宫里居住,心中不免沉闷,朱高爔道:“你如果想他们了,能够派人传他们出去发言。”
阿狸笑道:“我不累,天也晚了,大师都忙了一天,还是我来吧。后半夜阿绣会来替我。你也去安息吧。”
阿狸细心扣问铁胜关于他们所用火铳的模样,铁胜见他问得详细,笑道:“女人是一个女子,如何对这火铳枪械如此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