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高爔自是不堪酒力,只浅浅几杯,但支撑不住,阿绣忙给他倒了些茶水解酒,朱高煦看到这里,笑道:“四弟太也清秀了,男儿喝酒应似这般,”取过一只大碗来,抄起酒壶,略一倾斜倒得满满一碗,递向身边的张辅,张辅端起抬头来一饮而尽,朱高煦放声长笑,道:“痛饮美酒数百盅,醉舞长剑指虚空。”
百里飞雪道:“方才鞠问过抓住的暴徒,甚是放肆,总不说出是甚么人。不过看他们的马匹,却有汉王府的标记。”
阿狸笑道:“你那么多的侍卫都在中间,我怕甚么啊。只不过这彼苍白日的,另有强盗啊。这世道可不太安然。”
阿绣道:“放心,月儿、星儿这些小丫头们,很好相处。再说现在这个宫里,阿绵姐姐管事,她天然熟知你的禀性,你本身收敛一些,也没有甚么事儿。”
慕容秋风的神采微变,阿狸看在眼里,这此中定有故事。莫非慕容秋风与阿樱相恋,却被汉王拆散了么?再看阿樱,倒是神采自惹,听到朱高煦的话抿嘴一笑。
张辅是靖难时名将张玉的儿子,张玉在东昌之战时为救朱棣而死,朱棣对他感激不尽,将其子张辅养在膝下,与朱高煦等一同长大,那张辅不负朱棣厚望,技艺出众,能征惯战,立下很多赫赫军功,被朱棣封为英国公。三年前安南动乱,朱棣令他带兵平叛,张辅顺利征服安南,今番回朝复命。他在朝堂声望颇高,武将均以他马首是瞻。此次班师而归,朝中官员多有过府庆祝,太子朱高炽便欲让朱高燨带着朱瞻基也去恭贺一番。
阿狸笑道:“那个规定女子家必然要深锁重楼绣花弄草?古来有多少巾帼不让须眉的故事?戏文里不也常有梁红玉伐鼓战金山、花木兰替父参军之说吗?”
次日一早,朱高爔朱瞻基带人去处皇上存候,阿狸昨日没有见到朱棣,心有遗憾,总想着见见这位汗青上赫赫驰名的天子。她跟着朱高爔朱瞻基来到乾清宫,进得宫内,小内侍见到朱高爔朱瞻基就道:“陛下正要宣两位殿下一齐用膳,殿下可巧就都来了。”忙打帘子请二人出来。
阿狸哑然,嗯哼清清嗓子岔开话题道:“流苏了?如何不见她呢?是跟长孙殿下出去了么?”她看看朱瞻基的住处,倒是不见甚么人。
阿绣却暴露些许懊丧来,道:“我也只能在内里站着,房间内里倒是进不去的。”
朱高炽点点头,看看朱瞻基,又看看朱高爔,长长叹了口气,道:“父皇常常北巡,留我在此措置政务,一应事件我并不敢私行作主,均报呈父皇晓得,可仍然被父皇责备,不能让父皇对劲,想是为兄才气有限,难当太子之任,为兄真是忸捏之极。”轻叹一声,语气懊丧。
阿狸见磨慕容秋风不果,便又恳求百里飞雪,百里飞雪驾不住她再三苦求,又带着威胁利诱,就偶尔把她带到顿时,教她些骑马之术,没几日,阿狸便骑得不错了,遂跟一侍卫借得一马,跟着飞雪身边,每日驰骋来去,倒也清闲欢愉。
朱高燨忙道:“是小弟想得不周,二嫂那边还替我多解释些才是。”朱高煦笑道:“这个我却作不得,他日你还是亲身与她解释。”
阿樱微微一笑道:“五年前一别,再也没有见过庄子里的人。听得师父在南边,不知他白叟家身材如何样。”
朱高煦挥手道:“自家兄弟没阿谁客气。只是,”他一笑,道:“你二嫂不知你要来,早早地就去寺庙里烧香,怕是本日回不来。等明日回家来,必然要指责于我,不早些奉告她,害她见不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