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权顿了一下,道:“我回到亲卫军中,一面着人探听克日北部草原各部落的意向,一面又派出人前去祁连山比武之地察看究竟。直到次日上午,才有人返来禀报,阿谁比武大会比了整整一夜,武林各门派被白衣女子带来的人打了个落花流水,最后九真道长无法,将冰丝蝉翼交与那白衣女子,最独特的是,那女子拿到了东西,便娇笑一声,带人扬长而去,山坡上的兵士火炮也倏然消逝,速率之快令人咋舌。那些江湖中人见白衣女子带人消逝了,才一个个叫爹骂娘,想必是对方的武功太太高强,他们也打不过人家,心中却又实在愤恚,只好待他们走了才撒下心头之火。我的侍从怕我焦急,便先来报与我晓得。”
却听朱权道:“当时我只觉面上发热,那女子又道:‘你叫甚么名字?’我道:‘朱权。敢问女人芳名?’那女子笑道:‘我叫翩翩。翩翩起舞的翩翩。’我正被她带着高低翻飞,便道:“好名字,公然人如其名。’”
朱权接着又往下讲道:“那日我也闲来无事,便混于人群中看台上争斗。那天热烈得很,来自各门各派的弟子在台上你来我往,比试了一天,目睹日已西沉,却还争不出个成果,人却死伤很多。看来这场争斗,不但处理不了本来的是非,今后也会凭添出很多恩仇来。我看得也没甚么兴趣了,便欲拜别。此时却听得一声长啸,清澈之音划破长空,使报酬之一振。我昂首看去,却见一个白衣蒙面女子不知从那里飞了出来,飘飘然跃到台上。”
“那蓝衣老者闻此言,低下头来不再说话。九真道长还想再与他说话,中间阿谁黑衣老者却挡在他面前,二话不说,出掌便向九真道长拍去。九真道长仓猝闪躲,便与他比武,几招过后,九真道长退后一步,叫道:‘敢问中间但是漠北的黑旋风无影子前辈?’此言一言,台下又是一片哗然,我固然对江湖不太熟谙,但也猜出这个无影子必定也是响铛铛的人物。只见那黑衣人当即收招,却也嘿然无语。九真道长惊道:‘想当年前辈威震天下,却为何沦到明天这个境地。’那黑衣老者看看白衣女子,道:‘那冰丝蝉翼是我家少主之物,你还是交给我们带走吧。’听得他如此言语,我便猜想这个女子是何许人,竟然被他们呼为少主?那九真道长也和我普通的惊奇,他看了看白衣女子,却听得白衣女子悄悄一笑,道:‘我说得不假吧,那东西真是我们家的。你且交给我,免得累及无辜之人枉死。’九真道长却道:‘女人只是开口要这宝贝,却不说出与这宝贝的干系,本日江湖中人都云集于此,即使有我玄念师叔及这位无影子前辈,女人感觉就能等闲带走这件宝贝么?’那白衣女子一声嘲笑,道:‘都说了你们不配晓得我的名字。这件冰丝蝉翼,我本日是拿定了,你给也得给,不给也得给!’话音方落,只见十余名彪形大汉从台下跃上,到了她身边,齐齐地跪下施礼。为首的一人在女子身前说了句甚么,那白衣女子便站起家来,将手中茶盏递与身边的丫头,对九真道长道:‘别说我不提早奉告你,你抬眼看看两边山上有些甚么。’世人往两侧山坡上望去,不知何时两侧山头上充满了身穿铠甲的兵士,数量竟似很多,更加可骇的倒是每个山坡上竟然有几门火炮对着大师!场上顿时大乱,那些江湖之人大声怒骂。跟从我的王府侍卫却不放心于我,再三要我分开,我心中倒是大为吃惊,看这白衣女子的阵式,侍从约有上千人之多,并带着几门火炮,想此地是我封地,除了我的亲卫队,那里另有这些辎重兵器?这女子莫非是草原某个部落的首级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