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汉王朱高煦正在猛攻济南,在将要取得胜利之时,却得知朱瞻基带人占据了乐安,朱高煦部下将领大部分是乐安本地人,家眷都在城内,得知乐安被朝廷军占有,顿时心中大乱,再也偶然恋战,纷繁要求打回乐安。朱高煦无法之下也只得带兵返来,却不料竟然在半途中了薛禄刘顺的埋伏,朱高煦反应敏捷,临危稳定,竟然给他冲出了包抄,只是所带人马却也折去三分之一。薛禄所带两万精兵,却也被朱高煦冲得七零八散,死伤过半。朱高煦本欲清算了薛刘二人,心中又顾虑乐安,便放过二人,带领汉军吃紧赶往乐安。
朱恒这时急步而入,想说甚么却没有开口。朱高煦道:“有甚么尽管讲来!”
朱高燨与张辅冲着他一揖作礼,依言坐下,那边苏樱上了茶来,两边点头表示。朱高煦看向张辅,神采非常蕉萃,不想张辅的眼睛也正望着他,二人目光相碰,张辅转过甚去。朱高燨看在眼内,却问朱高煦道:“二哥伤势如何?”
过未几时,朱高燨与张辅走了出去,慕容秋风紧随厥后,他前面倒是四个黑衣人,目光如炬,神采冷峻。朱高煦心下猜想这几人定是雁荡之巅的十二少。朱高煦看到朱高燨与张辅,也不起家,道:“再也想不到二位这个时候过来,快请坐下。”一指中间的椅子,叮咛人上茶。
张辅长枪一握,提马冲了过来!
阿狸当天下午带着三月十仲春往山东而去,三人骑着马儿,却也不急着赶路,缓缓而行,路途中不时碰到些百姓,拖家带口的。三月便上前探听,本来朝廷与汉王在山东开战,山东本地住民四周流亡,有很多来到都城。几次扣问下来,阿狸倒把东征雄师的路程体味的清清楚楚。
十仲春道:“自古交兵,两边凭气力取胜方才光亮磊落,如果以妇幼相逼,怕为人所不齿。阿谁天子看来非常自大,应当不会拿妇孺来威胁利诱。”
张辅仓猝放手松开剑柄,朱高煦方才松口气,将宝剑扔得远远去。张辅低声道:“你又何必呢?”
朱高煦俄然怒喝道:“住嘴!”王斌不敢开口,却还是满面气愤,瞪眼苏樱。
阿狸大吃一惊,朱高燨本来不肯分开北京,倒是为了朱棣的遗命。那三月一向待在北漠汇集动静,想必是偷听了朱棣很多事情,他所说不会有假,但此次东征,朱高煦铁定是要被肃除,朱高燨倒是要如何救他呢?阿狸心中顿时不安起来。
身边十仲春却轻声道:“那汉王并未尽尽力,一向抵挡并不打击。倒是张辅招招冒死,仿佛在逼迫汉王出招相斗。”
王斌一时无言以对,当日阿狸落崖死亡,朱高煦没想到会连累到楚王的人,将部下狠狠怒斥一顿,却也无可何如,心中终是顾忌朱高燨。此时听到朱高燨提及阿狸,又经苏樱惨死,心中不免懊丧,便道:“苏苏死了,阿青死了,阿狸也死了。我与你们楚王府的帐就此罢了,休得再提!”
朱高煦还未答言,中间的大将王斌便请命道:“殿下,末将愿前去迎战!”
三月便知方才与十仲春的说话被她听个正着,十仲春面无神采。三月倒也萧洒,笑道:“姑奶奶就姑奶奶,有甚么使不得。那么叨教,姑奶奶,你有何叮咛呢?”
朱瞻基扶起夏元吉,安抚道:“卿家何错之有?汉王久有谋逆之心,起兵只在迟早,不过拿尔等作个借口罢了。卿家觉得,朕真地杀了你们,汉王就不会造反了么?”
张辅俄然对朱高煦道:“阿煦!”
朱高煦看到苏樱眉眼哀怨,抬起剑来倒是不忍动手,忽地将手中长剑一抛,叹道:“罢了罢了!你去吧。汉王府今后再没有你这小我。”